他討厭束縛,但也喜歡迎接挑戰。
饒昔的目光移到了毛球的身上,它的視線對著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沉眸子,本來瑟縮著的它更加害怕了,它又小聲地哭起來。
只不過饒昔沒有再因為它可憐兮兮的外表生出憐憫之心。
他冷漠地望著它:「你是什麼東西?從何而來?」
智能ai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好,無數的尖端武器重新從牆壁里露出獠牙,像是對準獵物張開血盆大口的凶獸。
氣勢一觸即發。
毛球越來越緊張害怕,它哭得更加厲害,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清楚:「你……可以將我稱為……系統,我來自……」
話語戛然而止,它的眼神忽然茫然無措起來,它想不起來了,它……從哪裡來?
它的記憶產生了缺失,資料庫產生了一段空白,那明明應該是一種非常濃烈的感情,是蓬勃到有如火山爆發的熱烈,是它不該忘、不能忘的存在。
為什麼還會忘記?
無比懊惱的它陷入了自責和懊悔,那深刻的情緒讓它陷入了混亂,它越想說越急,越想說越說不出來,雪白毛髮被眼淚砸得濕漉漉,急哭了卻就是無法說出口。
饒昔怔了一下,他墨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好像所有的冷漠被清泉洗去。
他低不可聞地嘆了一聲,把毛球擦乾淨後,他抱著毛球,跨過長長而曲折的走廊,走到室外,將毛球放在地上,緩慢而冷淡地道:「你便自行離去,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它仰起頭,看到這個人類神色淡淡,可是眸子裡好像不間斷地划過了很多種情緒,深沉複雜得它一點都看不懂。
它看到他很快轉過身離開,上了飛行器,背景被機械球遮擋,一下子就看不到了。
……
饒昔操縱著飛行器,打算去帝都星的中心區。
面前人山人海,公路上有不斷前進的懸浮車,空中有飛行器,遠處的巨大建築幾乎高聳入雲,周圍環繞著一個又一個的灰色圓球體,緊憑機械架連接就能懸浮在空中。
那本已經存在他光腦里的小說,將他身處的這個時代描述得一清二楚,所有的說明皆是完全一致,甚至比當今時代著名學者寫的書還要詳細,還列出了他平常都不會去了解的東西。
他查詢了光腦後,發現不論是多麼偏僻的介紹,甚至是文中隨意提及的一句話,都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對應的地方。
分毫不差。
饒昔握著飛行器操作杆的手緊了緊。
不過背景這一點,如果是有心去研究然後寫入小說的人,也許真的能做到分毫不差。
可kare公司這樣的頂端遊戲公司,他們的技術部絕對不會讓還在研製的遊戲流露出去,那裡聚集著帝都星許多的網絡技術天才,其防火牆技術幾乎可以和皇宮的防禦系統媲美。
而小說的作者不可能是技術部的成員,作為知情人提前透露,還將它用小說的形式發表,是一種非常嚴重的泄密行為,這個人會被kare公司告上法庭,他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所以小說的作者不可能知道kare公司的下一款全息網遊,也不可能知道這款遊戲將會被命名為《仙途》。
他得去kare公司確認這個消息。
如果真的如此,他就需要考慮這本小說的真實性,還有那個自稱為系統的毛球。
這個時代和人工智慧還沒有盛行的時期相比,相差了一千年的時光。
如今的人工智慧和生物機器人的技術擁有飛速的發展,不過仍然沒有產生真實到和生物完全一樣的生物機器人,機器人無法做到真正成為它複製的生物。
但那個毛球已經不能用機器人來形容了,它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