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人就愣住了。
白衣青年全身金飾,腰間還別著一把金劍。
這般裝飾,若是由別人來穿,會穿得不倫不類,像個暴發戶,甚至會引起別人的厭惡。
但由他來穿,這一身金飾仿佛只是為他的美貌增添了一層嫁衣,甚至抵不過他本身的光芒。
鴉羽般的黑色長髮垂在身後,透得那白皙的肌膚宛如新生的雪一般,他長睫微顫,唇如海棠。
似乎是因為忽然多了好多人的視線,青年那雙琉璃一樣的眸子裡有些微微的茫然,當真……當真好看到了極點,若是叫他眼裡蒙上一層水霧,眼角流露一點薄紅,那該是多麼令人沉醉的場景,只是想想,就要興奮起來了。
饒昔見很多人直直望著他,心裡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不過他的目光瞥到前方,便提醒了一下:「隊伍掉了。」
修士愣了愣,往前看去,第一個修士發現因為自己的愣神,隊伍已經掉開了一段有點長的距離,連忙向前走去。
隊伍很快總體前進了很長一段距離。
饒昔走到了隊伍的最後面排著,只是前面那個時不時轉頭看他的修士有點奇怪。
這隊伍實在太長了,長得十分離譜,時間久了,饒昔覺得站得有點累。
他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法器,是一個可以伸縮的金椅子。他把椅子擺在身後,坐了上去,隨著隊伍的移動用靈力自動拖動椅子。
一般來說,排隊的這種行為是很容易得到其他修士的不喜歡的,修仙本就逆天而行,每個人都像是豁出命般修煉,爭取早日飛升,而饒昔這般就詮釋了偷懶的人的行為。
但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能讓人忽略很多東西,甚至違背自己的想法,覺得這樣的美人就算做出這樣的事也沒有關係,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後面的人微微低下頭,就能看到他戴著金色項鍊的雪白後頸,那金色襯得他更加美麗逼人。
陽光毒辣,後面的修士忽然叫了饒昔一下:「這位道友。」
饒昔轉過頭:「?」
修士臉頰微紅,聲音斷斷續續的,「道……道友,這是送給你的,可以……可以遮陽。」
他手中是一把傘,那傘通體翠綠剔透,像是明玉雕刻而成,傘柄和傘面連接處的中心有一抹鮮艷欲滴的深綠藏著。
饒昔接過,「多謝。」
修士鬆了口氣。
旁邊的人聽到這對話眼睛都瞪大了,那明明是一個價值連城的法器,竟然只是用來遮陽?
不過又看了看前方撐著傘的美人,美人撐傘,賞心悅目,這傘其實也不枉此生了。
別人送給他一把傘,他應該回什麼比較好呢?
饒昔想了想,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之前商販給他的贈品,聽商販說,這是一塊危機時刻玉佩能夠救人一命的法寶,他把玉佩遞給了身後的修士,「送給你的。」
那修士一聽竟然還有回禮,整個人像被巨大的驚喜砸了一般,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饒昔眨了眨眼,見他傻傻得沒有反應,就把玉佩直接塞他手裡了。
修士感受到手中玉佩的涼意,在這般熱氣騰天的時候,就像給他潑了一盆涼水,舒服得簡直要飄飄欲仙,他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的羨慕嫉妒恨。
隊伍逐漸前進。
終於隊伍進度快要離開小鎮的時候,一個身穿樸素布衣的少年匆匆趕到了這裡。
少年一身廉價衣物,額頭上還有著薄薄的細汗,但這些都無法掩蓋他烏黑的眼眸,美麗的臉蛋,以及那周身氣度不凡的氣質。
他像是由無數資源養出的珠寶,多一些少一些都不行,只有合適的數量才能養出這般玉樹臨風的矜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