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瞪大眼,一臉不敢置信,甚至覺得他在誆騙自己,「你確定那劍修長相平平無奇??」
「我可一點謊話都沒說,」那人無奈地攤了攤手,「當時在宗門前見到劍修的師兄師弟都是這樣說的,不然你隨便去問一個嘍。」
「如果真是這樣,」旁邊的人驚得失聲,「你說得我都想認識一下這個神奇的劍修了……」
話音落下,他們聽到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音,都下意識轉過頭去看,這一看,全怔住了。
那神奇的劍修就站在假山的盡頭,一襲白衣勝雪,腰間掛著一塊青色的玉佩,正眼眸沉靜地看著他們。
論八卦看到正主是什麼心情,如今幾個魔修的心境就是如此了。
片刻,那青年彎起烏黑得像黑夜一般美麗的眼眸,仿佛能看到星星在他的眼裡閃耀,紅唇牽出一個笑容。
這一刻的青年似乎周身都環繞著亮光,仿佛身後一瞬間變得鳥語花香。
青年說:「不是想認識一下我嗎?我現在就在這啊。」
幾個合歡宗弟子連忙甩了甩頭,如臨大敵般拿出了法器。
這劍修身邊居然自動出現幻覺是怎麼回事,該死,難不成是劍修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給他們用了幻術?
……
王栗一襲黑袍,坐在側殿內室里給自己療傷,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好看,但絕不能難看成這樣。
一刻鐘後,王栗拾掇好自己出了門。
男人頭戴玉冠,濃眉大眼,薄唇緊抿,金紋黑袍看起來異常威嚴。
周圍遇到的合歡宗弟子看到他,都立刻停下問好。
王栗目不斜視,直到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忽然聽到好幾個法器一同抽出的聲音,他眼神下意識一凜,但又轉瞬想想弟子打鬥管他何事,就算被別人打死了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他想走,卻忽然感受到那幾個弟子中有一個熟悉的氣息。
那個氣息,是之前沈願帶過來給他看的、沈願放在心尖上的人。
王栗皺了皺眉,想轉身離去,但腳像是不聽他話似的,身形瞬間就已經閃了過去。
……
幾個合歡宗弟子都手握法器,警惕地看著立在前方笑吟吟的青年。
眼看他們都拿出法器了,那青年不避也不躲,眾人心裡嘀咕,這劍修是不是準備了什麼暗招,於是都愈發警惕了。
就在這個時候,黑袍男人忽然出現,一張臉冷得如冬日霜雪,眼神銳利地看向幾個門下弟子,揮了揮手就把他們打得癱倒在地。
幾個弟子都一臉懵地看著忽然出現的宗主,一邊哀嚎,一邊喊:「宗主。」
王栗冷冷道:「這是我們合歡宗的貴客,不許無理。」
弟子們更懵了,已經完全搞不明白他們幾個人之間的混亂關係,但感受到那強大如山的離識期威壓,都爬起來跑了,八卦也要有名八啊,這個時候還是小命要緊!
饒昔疑惑地看著王栗的背影。
王栗轉過身,眉頭還緊皺著,不過還是對饒昔說:「煩擾了,門下弟子不懂事,已經被我教訓了,勿怪。」
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搞明白他為什麼要過來。
因為有沈願的事情存在,饒昔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如今已然變成傀儡的王栗,便只說了一句:「多謝。」
把話說完,他並不停留,轉身離去。
王栗看著饒昔的背影,下意識往前踏了一步,他怔怔地低下頭,注視著自己已經踏出的步伐,神情怔愣。
奇怪,他竟然想要追上去,明明那個青年長得又不好看,他怎麼會注意到長得不好看的人呢?
王栗連忙甩了甩頭,想要把自己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