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遵守规矩。但是拿破仑跟英国以前遇到的敌人不相同,对比起来英国人此次受到的挑战更为严峻,拿破仑的军队太强势了弱小的丹麦当然要担心‘潜在规矩’的被破坏
格尔森就这么一路想着、思考着坐船从加尔各答来到了槟榔屿,这个英帝国在远东的最前哨阵地。
格尔森非常吃惊,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从港口开始延伸到岛屿的中央,中国式建筑触目可见,三五成群的中国人也不时的在他身边经过。若不是看到港口上飘扬的米字旗帜,和两艘英国轻型军舰外,格尔森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踏上了中国人的港口。
“先生,咱们应该找一位导游。”格尔森的一名随从提醒道。他们这一行十几人中并不乏会说汉语的人在,丹麦与中国做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生意,汉语再难学他们中也有人会。
可是丹麦止步远东已经八年时间了。对于国家来说这八年时间是很短暂的一瞬间,但是对于形势变化和发展来说,八年已经足够翻天覆地改变一切的了。
格尔森的随从中四个人是当初丹麦东印度公司驻中国的员工,三个人通晓汉语,其中一个说的还甚是流利。可要他们依靠八年前的印象来给格尔森指路引路,那纯粹就是扯淡。
格尔森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一艘货船,他是搭船从英国抵达印度的,然后又联合他人一起租船运货从加尔各答送到槟榔屿的。一些行事都很符合一名普通的英国小商人的作为。可是要在冬季从南洋航海到中国,就必须乘坐小型海船。东方传统的海船正合适,而大型的西方商船和货船则绝对不行。
海上强劲的冬季风足以把大型的西方远洋商船一直吹过赤道线。
九月中,就在南洋的军情局和政府部门的国安局积极忙碌起来的时候,他们的目标——丹麦密使格尔森却还慢悠悠的荡在马六甲海峡。
“马六甲是中国人的马六甲”沿途的一路观察让格尔森发出了如此感叹,与船老大宋阿宝的交流更是让他坚定了自己的观点。
头尾绵延一千多公里长的马六甲海峡,除了槟榔屿一个重要港口控制在英国人手中外,余下的尽落在中国人的掌控中。
苏门答腊岛是中国人的地盘,马来大小的苏丹们也尽数俯首在了中国人的脚下。那些穿着打扮、精神面貌和当地土著截然不同的中国人充斥在了马六甲海峡的两岸。就连英国人的槟榔屿上也遍布着一身傲气和一脸和气的中国商人。
他们从内心里散发着一种民族优越感,可是表面上却是和和气气,即便是对低贱的土著也不见几分凌人。
格尔森对此感到惊讶,他很快发现中国人的名声在当地土著心中是相当好的,至少要比白种人好的多。这就更让他为中国的民族特性和文明精神感到震惊。
“格尔森先生,那就是马六甲港”宋阿宝是广东籍菲律宾人,会说西班牙语,不会说英语。但是格尔森作为丹麦贵族子弟中的精英,会说的可不仅仅是丹麦语。法语、英语、西班牙语和德意志语,他会说四种外语。所以两人间的沟通并不需要翻译来参与。
宋阿宝指着远处隐隐可以望见的一个灯塔尖峰叫道,把手中的千里镜递给了格尔森。
马六甲城建于西元1403年,曾是满刺加王国的都城。建城两年后,明朝三保太监郑和率领远航船队,乘着强劲的东北季风抵达此处。四百年过去,当地仍然保留有“三保山”,山下还有一口“三保井”。南面还有“三保亭”,此亭里供着三保公泥塑像。
自从建立起城池之后,马六甲城就扼据着马六甲海峡的东岸,此地处海上交通要冲,是当时南洋一带的海上贸易中心之一。只是近年来,由于河口淤塞的厉害,加之中西贸易才是主线,当地生产的手杖、藤器等完全不入欧洲人眼,以及新加坡港的修建,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