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溃,急忙双臂合拢在掌心铸成一团绿色光球轰向卫青。
卫青两手翻飞再次施展“流金铄石诀”,电光石火间连打九百九十九副仙印。“铄石”诀沛然奔放,万丈光芒灼入烈阳似大川汹涌击碎光球,以无可匹敌的雄浑气势长驱直入轰在了怨灵的胸口。
“轰!”巨影炸裂,未等重新凝聚成一道道小型的怨灵,即被跌宕旁薄的白色神光催压绞灭。卫青神态微显疲惫,催动铄石诀的余劲汇剿残存怨灵,耳朵里又听到“咚”地闷响,第四声罹殃鼓已然敲动。
在听见第一声罹殃鼓时金峨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李敢到底还是把自己带在了身边,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另还有个不识趣的家伙也跟来了。
但她能理解李敢的苦心,假如只有他和她组成一队,孤男寡女难免引人闲话,多了一个霍去病至少能够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巴。到时候找个机会把这家伙撇下,也并不是件难事。
“好像是鼓声。”李敢转眼瞧向霍去病,“不知霍兄是否听得出它的来历?”
“李兄是在考我么?”霍去病悠然说道:“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敲鼓的人。”
“那霍兄是猜到他是谁了?”李敢目光闪动,缓缓说:“南项北郭久负盛名,今夜李某有幸能会其中之一。”
“咚!”第二响鼓声传入耳际。骷髅头讶声道:“头儿,这鼓声怎地越来越强?”
“罹殃十八击。”霍去病轻而易举从三千年累计而下的记忆中调取到所需的资料,嘴角逸出冷漠生寒的笑意,“现在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李兄,项岳与你交情匪浅呀——特地在新婚之夜赶来击鼓助兴,你该好生感谢他才是。”
李敢对霍去病的冷嘲热讽已经习以为常,漠然道:“霍兄说笑。”
“若非项岳的出现,李兄又怎会有锋芒毕现显山露水的机会?”霍去病微笑道:“我得预先恭喜李兄,经过今夜一劫,朝中的王侯重臣势必会对你青眼有加,大肆宣扬吹捧,获得天子重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李敢哈哈一笑,没有应声。金峨琼鼻低哼道:“霍侍中是在嫉妒?”
“嫉妒?”霍去病的目光在金峨的脸上打了个转儿,“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值得我嫉妒。当然,如果我身为女子或许另当别论,毕竟像峨郡主这样长得漂亮又有头脑的姑娘可算是凤毛麟角啊。”
金峨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绝对与恭维无关,刚想反唇相讥心中警兆突生。
“咚!”伴随着第三声鼓响,雾气里倏地现身出四条人影。他们分据一角,恰好将三人合围,无声无息地潜进到三丈之遥。
火把的光亮隐隐约约照出了四人的面容。东南角上是一名手持软鞭的中年妇人,与她斜对的西北角站着一个神情阴鹫的紫衣男子;另外两个角上是对孪生兄弟,手里握着一双金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金峨姣好的身姿。
“沅不绝、佘隐娘、慕容昆仲——”李敢的视线从四人身上一一扫过,根据他们的穿着样貌和手中所持的魔兵报出名号,“霸王会的八方使一下到了四位,失敬!”
“你就是李校尉?”身穿紫衣的沅不绝瞟了眼李敢的喜服,“这两位是谁?”
“峨郡主,霍侍中。”李敢回答说:“告诉项岳,立即收起夔皮鼓滚回南方。我不管贵会进犯李府的目的是什么,在长安城的地界上还轮不到霸王会猖狂。”
“好狂的小子!”慕容兄弟中的老大慕容鲨不屑道:“清醒真人也不敢如此嚣张!”
“李兄是斯文人,有些粗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便由我代劳吧。”霍去病笑吟吟接道,“霸王会就是坨狗屎,偏偏有些苍蝇蚊子还喜欢这臭烘烘的味道拿它当大餐。可惜狗屎终究是狗屎,怎么搅和捣腾都上不了台面,还是留在下水沟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