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與阿朱此時也進了方竹林,看到場中景象,蕭峰面無表情的瞥了阿紫一眼,滿臉不虞之色。
阿朱則是跑到阮星竹身旁,柔聲安慰,並詢問怎麼回事,段正淳沒工夫理會他們,緊張的看著高鵬與朱丹臣。
片刻之後,朱丹臣臉色緩緩恢復正常,身體也不再顫抖,高鵬真元一吐,朱丹臣哇的一聲吐出一團紅中帶綠的鮮血。
逼出朱丹臣體內毒素,高鵬這才收掌,扶住朱丹臣溫聲問道:「朱四哥,你感覺怎麼樣?」
朱丹臣喘了兩口氣,虛弱的道:「多謝二世子,我沒有大礙了。」
高鵬點點頭,道:「你好好歇息,待我為你討個公道。」
古篤誠與傅思歸趕緊上前扶起朱丹臣,高鵬雙目冰寒的將視線轉向阿紫,口中淡淡道:「阮阿姨,你且讓開。」
阮星竹泣道:「鵬兒,阿紫她年紀小不懂事,求你饒過她這一回,她從小不在我們身邊,缺乏管教,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高鵬冷哼道:「慈母多敗兒,正因她缺乏管教,我現在便要代爹爹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妹妹。」
「當年你把她送給別人,乃是出於無奈,我知道你對她心懷愧疚,不忍對她疾言厲色,但她自小在星宿派學得心狠手辣,若不扭轉過來,早晚會害人害己。」
「若她不是我妹妹,我早一掌打死她,為褚大哥朱四哥報仇,如今我只是要行使作為兄長的權利,教訓不聽話的妹妹,有何不可?」
聽了高鵬的話,段正淳心下大是贊同,哪怕心下愛極了阮星竹,此時卻也硬下心腸將頭偏向一旁,不管不問。
阿朱拉著阿紫的手臂,急道:「妹妹,你快向朱四哥賠罪,求他原諒,要不有的你苦頭吃。」
阿紫小嘴一扁,對高鵬道:「你當真要為了兩個奴僕教訓我?」
「住口。」高鵬怒不可遏的喝道:「雖說朱四哥他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段家源出中土武林,一直遵守江湖上的規矩。」
「朱四哥他們雖是臣子,但我爹與伯父卻向來待他們猶如兄弟無異,漁樵耕櫝四位兄長跟隨我爹出生入死,不知同歷多少艱險,豈同尋常奴僕?」
「只要不是在朝廷廟堂之中,便是我伯父對待他們,稱呼上也要帶上『兄弟』二字,我與大哥雖稱他們為兄,他們卻與我叔伯無異,你何德何能?便敢以小主人自居,任意傷害?」
古篤誠、傅思歸、朱丹臣三人聽得高鵬這番話,不由雙目通紅,胸中激盪,原來自己等人在主公與世子心中,有著如此重的地位,有主如此,他們又豈能不肝腦塗地,赴湯蹈火?
此時此刻,三人在心中對段家的忠心再添幾分,對高鵬更是升起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心境。
便見高鵬驟然抬起雙臂,兩手虛握,往兩旁一揮,阮星竹與阿朱驚呼一聲,不由自主的向兩旁拋跌出去,阮星竹跌向段正淳,阿朱跌向蕭峰。
段正淳與蕭峰自然明白高鵬意欲何為,伸手扶住各自的女人,將她們擁在懷中,不令動彈。
而高鵬這一手凌空攝人的功夫,也讓兩人驚佩不已,蕭峰暗想:「段兄弟這一手,卻比我的擒龍功要精妙多了。」
阿紫見自己的兩大「護身符」被挪開,身前再無可阻擋高鵬之物,不由心下大駭。
便見高鵬右手又是一招,她身上那些零零碎碎,亂七八糟的暗器、毒藥,如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碧磷針什麼的,盡皆憑空飛出,在高鵬面前凝為一團,漂浮在半空。
崑崙烈焰掌發動,那團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快便在熊熊烈焰之下被化為虛無,連金屬都被燒得完全汽化。
做完這一切,高鵬冷冷道:「你既然這麼喜歡以毒害人,我便讓你嘗嘗這世間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