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爺他忍辱負重,假意降清,便是為了積蓄力量,有朝一日趕走韃子,光復漢人江山。」
「嗤」
聽聞楊溢之之言,華鋒頓時發出一聲嗤笑,臉現譏誚之色,楊溢之瞥了他一眼,並未在意,一個小人物罷了,他主要還是想聽高鵬怎麼說。
卻見高鵬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所以說啊!君子欺之以方,楊兄你就是太老實了,吳三桂卑鄙無恥,心狠手辣,且生性多疑。」
「像你這樣的人,若我對你不聞不問,我敢這麼說,你最後若不死在吳三桂手裡,我就把自己腦袋摘下來。」
楊溢之震驚的看著高鵬,他看出這句話高鵬不是說笑,而是真的打心眼裡這麼認為。
楊溢之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道:「高香主說笑了,在下對王爺忠心耿耿,他又怎麼會……」
高鵬也不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得楊溢之心裡毛毛的,這句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高鵬手一攤,戲謔道:「看吧!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罷了,吳三桂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就算你被蒙在鼓裡,至少也會隱隱知道一些吧?」
「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好了,吳三桂從來沒有過什麼忍辱負重,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想法,他的所作所為,從來都只是想自己做皇帝而已。」
「這些年,他擁兵自重,並聯絡了羅剎國、蒙古噶爾丹王子、西藏活佛,意圖共同起兵,四分天下,瓜分我漢人江山。」
「什麼?」楊溢之猛然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高鵬,震驚無比的道:「高香主,此話不可亂說,你……你有何證據?」
「證據?」高鵬嘲諷的一笑,道:「其實楊兄你心裡已經有數了不是嗎?何必問我要證據?」
「我的兄弟親耳聽到,吳三桂與三方勢力約盟,吳三桂大軍一出雲貴,蒙古準噶爾部鐵騎就從西而東,羅剎國的哥薩克精騎自北而南,兩路夾攻京師,西藏達癩活佛的藏兵則是立刻攻掠川邊。」
「事成之後,吳三桂為中原皇帝,統中原江山,四川歸達癩活佛,天山南北路和內蒙檔四盟、西二盟、察哈爾、熱河、綏遠城都歸蒙古。」
「羅剎國則與吳三桂以山海關為界,關外之地,盡歸羅剎,整個漢人江山,就只剩中原江浙之地,其他無數漢人先輩浴血打下來的土地,就這麼被番邦蠻夷占去。」
高鵬說到這,情緒已經十分激動,重重的呼吸了幾次,方才稍稍平復,這才接著道:「真的讓吳三桂成功,他這個千古罪人之名是跑不了了。」
「你們這些效忠他之人,也免不了落得個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千古罵名,遺臭萬年。」
楊溢之目光呆滯的跌坐回凳子上,此時已經由不得他不信,高鵬說的話言之鑿鑿,合情合理,他不至於為了騙自己而編一個這麼大的謊言。
況且,自己也不值得他如此費盡唇舌的欺騙,那麼就只有一個理由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也真的只是不忍我金頂門成為助紂為虐的鷹犬而已。
華鋒聽完高鵬的話,早已是義憤填膺,恨恨道:「吳三桂這個狗漢奸,賣國賊,真是萬死難恕其罪。」
楊溢之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稍稍回神,對高鵬抱拳一禮,苦澀的道:「多謝高香主告知這一切,在下此時心情很亂,無心飲酒,還望高香主恕罪,在下先行告辭了。」
高鵬點點頭,道:「可以理解,不出意外,楊兄是打算回去質問吳三桂吧?我還是那句話,你要真這麼幹,如果你不死得悽慘無比,我高鵬就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
「其實你在京中與那個小桂子私下交好的時候,就已經受到吳三桂的猜忌,他已經在懷疑你暗中投靠了韃子,你再來這麼一出……」
「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