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到他三哥对面,也不坐,“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不逊的口气实不多见,昊琛看他一眼,不理会,又拿起桌上的书,昊瑱耐不住,劈手夺过来了,“你还有心思看书?!”昊琛微愠,“老四!”
昊瑱一不做二不休,借着一口气竹筒倒豆子,“三哥,你真对得起我!我前脚跟人拍着胸脯保证你对小嫂子是敬重有加的,后脚就听人说你对小嫂子是在逢场作戏!你说小嫂子毒,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狠?人家一个千金小姐就让你这么糟蹋,你还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模样?!亏我糊涂到家了,还想替你圆滑圆滑,就你说的那话,你让我从哪说起?你哪还像我……”
“老四!”昊琛沉声,“我说什么了?要你拿出大义灭亲的做派?”
“你……”昊瑱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你说你说什么了?”
“老四!你几岁了?!”昊琛提高了声音,昊瑱被他一“镇”,也冷静了些,“你对小嫂子说你对她好是为了做戏?”听小嫂子带着笑轻声说“将军的好只是做戏”,他简直无地自容!
昊琛“腾”地从椅上站起来,“我何时说……”人未等站直,他想起了什么,又缓缓坐下,这话,他说过……可是,他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昊瑱失望外加痛心地瞪着他,李昊琛,英明神武的威远将军平生头一次在兄弟面前期期艾艾,“话是我说的,不过不是我本意!那个,她,那个,呃,不是不愿意与我为妻么,我便说相敬如宾好了,她应了,呃,归宁那天就还都高兴,回来我还说我和她做‘宾’彼此自在,看来不该是夫妻的,我说这话本是想试探她……结果一说到“夫妻”她就不自在,我怕操之过急和她闹僵了,就给自己找个台阶说‘今儿个这出戏唱得你还满意’,她这才没说什么,后来……干吗?”李昊琛莫名其妙地看着昊瑱递过来的马鞭子。
昊瑱咬牙切齿,“你用马鞭子勒死你自个儿得了!”相敬如宾?唱戏?又没有刀架在你脖子上、不会说话你倒是别说啊!!
晨光熹微,行馆后院两个一身短打的人正在对练,只有招架之功的昊瑱无心奉陪,早早跳出圈外,“收手吧,三哥,我今儿是打不过你了!”
昨晚儿先用项上人头跟小嫂子的丫头担保三哥的清白,紧接着又用项上人头跟三哥担保小嫂子要的是举案齐眉而不是相敬如宾,小嫂子那头怎么样不知道,三哥这边儿可像是服了百年老人参,精力充沛得鸡叫头遍就把他拖出来练功,还美其名曰“闻鸡起舞”,照那架势,让他拔山扛鼎都没什么难处!
昊琛不停手,兀自虎虎生风地练了一套拳,这才吐纳调息,“像你什么时候还打过我了似的!”昊瑱爽朗一笑,也不辩白,“咱们今儿个就跟老六会合?”
李昊琛点头,“唔。火候差不多了,再说天也冷了,要还这么个走法,怕明年也到不了平卢!”
“真合到一处,你可就没什么闲工夫了!”昊瑱提醒。
“我要那么些闲工夫何用?”昊琛不以为意。
昊瑱笑得促狭,“怎么没用?有了闲工夫才好哄人呐!”昊琛这才会意,横了他一眼,“既有心,你多替我分担些不就有了?”“与我何干?”昊瑱撇清,却见三哥根本没听,两眼都看着行馆那头,诧异回身,正看到行馆里奔出来的两个人——青杏和子安!
清俊利落的子安在距兄弟俩三步外刹住了脚,“将军,四爷!”昊琛早看到青杏脸上的惶急,双唇不由抿紧只吐出一个单字,“说。”子安往旁边儿站了站,把青杏让到前边,青杏象害冷似的牙齿打着颤,“金、金桔姐姐病、病了,小姐让我快、快来找将军……”
昊瑱“嗐“了一声没说什么,昊琛不引人注意地松了口气,“慢慢说,怎么回事?”他的镇定让青杏多少稳住些心神,“我也不知道,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