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霖的意思,交給程競舟。
「那他不就有危險了?」章緒寧覺得薛佑霖這個想法不靠譜。
「程競舟、黎家,還有麥昆,陸家和薛家,勢必要有一個了斷,危險是給了他,但是籌碼也交給了他。」
章緒寧承認,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薛迎嵐跟程競舟寸步不離,她沒辦法將東西交給程競舟,只好將這件事拜託給了丁曜和。
「別擔心,二叔說的對,危險就是籌碼,程競舟握在手裡才不至於那麼被動。」
「我明白,」章緒寧點點頭「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關係的?」
直到今日,她都沒辦法叫一聲爸爸。
「你沒到之前,剛知道,嚇了一跳。」薛佑霖告訴他這件事時,他吃驚不小,卻也很慶幸,從今以後,章緒寧有一個疼她護她的父親,「怎麼,還有話要說?」
「你怎麼知道?」被他一眼看穿,章緒寧有些無措。
丁曜和那份心思,她知道,也沉默不語地想要試試,可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她知道怎麼試都是不對,也進入不了狀態。
害人害己。
丁曜和見她一臉的為難,「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剛剛答應我師兄了,去他的團隊,最遲下周我就得走了。」
章緒寧一愣,心下更是過意不去,「曜和,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但是……真的非常抱歉。」
她猶豫著,斟酌著如何用合適的詞來結束兩人這段時間比朋友多一點又遠遠達不到戀人的關係。
不想對方難受。
倒是對方成全了她的體面。
丁曜和笑了笑,聲音一貫的溫和,「緒寧,我們之間不用不好意思,有什麼說什麼,不用害怕會傷害到我,我沒那麼不堪一擊,再說,你對他的那份心思,我是知道的,也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一段感情如果需要努力地強迫自己進入狀態,那就不是愛情,他不願意強迫她,不喜歡,也捨不得。
「做不成戀人,我們依舊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間,無話不談。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覺得拘謹。」
進書房前,他就發現她幾番欲言又止,還有書房裡,她為程競舟的擔心。
「只是,你那麼好,不是我的,總歸是遺憾的。不過,這也沒什麼,人生之八九都是不如意,如意的本來就少,我們還是朋友,遺憾就會淡許多,時間久了,或許就不會覺得遺憾了,你看,我們還能再見面,還會聊天,以後還能一起吃飯,喝茶,從這個角度看,說不定還會覺得慶幸,你說是不是。」
他始終面帶微笑,「謝謝你今天對我的維護。」
他真的很高興,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他也很知足的,有章緒寧這樣趣味相投的朋友,是人生快事。
章緒寧原以為東西給了程競舟,應該就安穩了,沒想到隔天下班的時候,一幫人闖進了立禾,沒有太大的動作,將人控制住後,把立禾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也不知道從抽屜里拿走了什麼,一幫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章總,要不要報警?」
章緒寧查看了一圈,「沒丟東西,算了。」
為首的那個人,她總覺得有些面熟,特別是對方走時沖她笑了笑,那個笑容明顯有著深意。
「六哥,丁曜和出國了,下午的飛機,這會兒已經到機場了。」
房間裡一股子煙味兒,儲銳扇了扇味,打開窗換氣。
程競舟從洗手間出來,穿著浴袍,頭髮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聞言拿著毛巾的手頓住,看向儲銳,「章緒寧呢?」
丁曜和的事,他一直讓人關注著。研究院發出邀請讓他回去,他師兄在國外的項目已經啟動,也向他發出了邀請,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