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就譚見秋的性格,不管對方是誰,不整死對方,就把對方往死里整。
譚見秋滿意地掛了電話。
「你什麼意思?」陸東廷冷聲質問。
從程競舟搶來的兩個項目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沒想到卻是程競舟拱手相讓,甚至是從旁協助的結果。
程競舟淡道,「權勢是好東西,但到底受地勢所限。」
陸重海的權勢是大,但也限於晉城,對於雲城的賀家和梧城的譚家到底鞭長莫及。而且賀家和譚家的背景本就不簡單,地位擺在那裡,誰背後沒點勢力。只是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又是程競舟推薦的,他們也願意合作,可真要有什麼分歧爭論,也不會看陸家的面子。
「對了,章緒寧的那套兩居室,我租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隱忍到現在,終於爆發了,陸東廷低吼。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程競舟彈著菸灰,嘴角帶著譏笑。
陸東廷喘著粗氣看著他,偏偏還猜不透他想幹什麼。
程競舟緩緩地斂去戲謔的表情,沉著臉淡道,「章興平不管她,我管,你記住,無論什麼事,不問是非,不問過程,不問結果,我都管,我會一直在她身後。」
那房子他從來沒想過拿回去,卻租了下來,就是想告訴她,結婚後遇到不順心的事還可以回家,那裡有他,他可以給她撐腰。以她的聰明,不會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頓了頓,又道,「所以,對她好點,別做對不起她的事,那兩個項目,就當是我給她的嫁妝。」
他能為她做的,好像就只有這些了。
那兩個項目帶來的利潤是非常豐厚的。
陸東廷隱約聽明白其中的意思,程競舟願意放手,讓章緒寧嫁給他,不代表程競舟徹底不管,章興平靠不住,以後程競舟就是章緒寧的娘家人,誰也別想欺負章緒寧。
程競舟捻滅菸頭,打開車門站穩,反手準備關門時,回頭俯身看向他。
「還有,別總想著跟我斗,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項目和老婆都是他拱手相讓的,他還真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程競舟從容的背影,陸東廷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程競舟回到車旁,抬頭望了望,這才打開車門上車離去。
「出來吧。」
陸詩桐從車後的綠植後面走出來,怔怔地看著消失在夜幕里的車,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他出現,她本想上前跟他打個招呼,上次之後,她就沒再看到過他,可看到他為章緒寧打開車門,小心護著處處溫柔,又狠狠地親吻額頭,她心酸了,也憤怒了,想上前質問卻見他大步走了過來。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竟著急忙慌地躲到了後面。
聽到他和陸東廷的對話,她才知道她心急如焚地去質問陸東廷為什麼圍追堵截是多麼可笑。程競舟什麼樣的人,生意場上的梟雄,不服輸,手段狠,怎麼會輕而易舉被陸東廷追著跑。
「哥,你說的對,我不甘心。」
她是真的不甘心,她的不甘心不是定親宴那天才有的,而是從一開始她就不甘心他對她疏離的態度,她更不甘心的是程競舟對章緒寧的態度。
「憑什麼是章緒寧?!」
她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心,章緒寧輕而易舉就獲得了全部。
章緒寧的出現就是給她添堵的。
陸東廷靠著椅背,沒什麼表情。
他也不甘心,程競舟今晚的話簡直是對他的羞辱,可又能怎麼樣,「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生事。」
想到之前的那些事,他真怕陸詩桐又作出什麼妖。
陸詩桐冷笑一聲,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