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毅摇头:“汉军不仅只有武将能够用兵,各州刺史也都通晓兵法。豫州刺史谢安派了一万郡兵堵在砀县,荆州刺史张派了八千郡兵守在寿春。郡兵的战斗力固然一般,但他们凭险死守,短时间内也无法打通道路,反而会很快被关羽、孟珙追上来包围在中央,遭遇灭顶之灾。”
“谁都能看得出来曹魏大势已去,兄长不如降了吧!”
就在众将议论纷纷之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让所有人感到有些耳熟的声音。无数双眼睛朝门外扫去,这才发现来者原来是乐毅的堂弟乐扬。
听见乐羊的话,乐毅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手抚佩剑嘶声问道:“昨夜你费尽了唇舌,我不是让你赶紧离开下邳么,为何还敢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
乐羊抱拳道:“兄长息怒,小弟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见诸位同僚,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闭嘴,再敢动摇军心,别怪我剑下无情!”乐毅握紧了剑柄,声嘶力竭的警告道。
乐羊依旧不肯放弃,继续规劝道:“诸位同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魏完了。百万汉军压境,迟则一年快则半年,曹魏必亡。大家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弃暗投明,放下武器投降大汉朝廷吧?”
乐羊毕竟是乐毅的堂弟,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望向乐毅,看看这个三军主将如何抉择?是以死报国,还是顺应天命,投降汉朝?
见众人不说话,乐羊便继续规劝:“你们看韩擒虎过得多滋润,投降了大汉之后被任命为偏将军,目前正在徐达麾下效力。我和文谦兄长被捉之后,孔明、仁贵、世忠等将军轮流劝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无奈之下乐某只能归顺朝……”
“无耻之徒,贪生之辈,还敢在这里侃侃而谈?”
乐毅怒喝一声,寒光一闪,将猝不及防的乐羊头颅斩了下来,鲜血瞬间从腔子里喷溅而出,溅了乐毅一身。
没想到乐毅众目睽睽之下手刃堂弟,众将俱都为之一震,心底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乐毅指着乐羊的尸体慷慨陈词:“乐扬贪生怕死,卖主求荣,死有余辜!他与文谦兄长被俘之后,兄长宁死不降,目前仍被关在大狱之中;而这个狗贼却贪生怕死,不仅投降了东汉,还为诸葛亮做说客,于昨夜潜入下邳游说我弃魏投汉。
我念在手足之情不忍杀他,责令其速速离去。没想到竟然冥顽不灵,前来议事厅大放厥词,动摇军心,似此等不忠不义之徒,乐义唯有亲手斩杀,以儆效尤!”(未完待续。。)
一千五百二十七 诸君向北,我自向南!
望着乐羊的无头尸体,满堂武将唏嘘不已,感慨之余颇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今天被砍下的是乐羊的脑袋,可能过不了几天在座的所有人也会被同样砍下头颅,要么就是向东汉屈膝求饶,变成乐毅嘴里说的贪生怕死之辈。
但如果那样的话,大家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乐羊的行为?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
所以在座的文武并没有人耻笑乐羊,只是替他惋惜,既然投降东汉朝廷了,像韩擒虎那样安安稳稳的了却残生便是了,又何必回来做出头鸟,平白无故的死在了乐毅的剑下。
鲁智深摸了摸光头,叹息一声:“唉……洒家最看不得骨肉相残的局面,乐将军把他撵走便是,何必自相残杀?”
乐毅面色如霜,肃声道:“我等深受大魏皇恩,当戮力死战,报效陛下。乐扬自己贪生怕死做了叛徒也就罢了,竟然恬不知耻的回来动摇军心,我不杀他,又怎么对得住陛下的信任?又怎么对得起在牢狱中宁死不降的兄长?”
荆嗣啐了一口吐沫,恶狠狠的道:“既然插翅难飞,咱们便据守下邳,强迫城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