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昀若那里学来的,一直都没有机会实验,今日一见,效果果然显著,饶是再坚定的心,都会被那药给摧毁,昀若是一个傀儡师,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虽然很少在人前展示他的能耐,但安宁总是觉得,昀若的水,很深很深。
菊生一听,脸色早已经惨白,自己喝下了那秘药,不就等于是在下药之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了吗?
这世上,怎的有这样的秘术?
“告诉我,你为何对婉贵妃如此忠心?宁愿死也不愿爆出她来么?”安宁让碧珠到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好似眼前进行的逼问,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寒暄罢了。
“她是我姐姐。”菊生紧咬着牙,脸上因为强忍而青筋暴跳着,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如愿,在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隐约浮出一丝绝望。
安宁握着茶杯的手一怔,原本慵懒的身子立即紧了起来,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黑衣女子,婉贵妃是她的姐姐?林家除了有一个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个庶出的小姐,但那小姐的年纪却不大,而面前的这位女子,显然是比婉贵妃小不了多少的。
安宁脑中快速的转动着,利眼微眯,她不可能说谎,那便就只有可能,她是林家未公开的小姐了!
很好,竟然也是林家的人!重重的放下茶杯,安宁起身,走到菊生面前,“若你不是林家的人,或许,你还可以保得一命,但抱歉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安宁眸子一紧,给飞翩使了个眼色,飞翩极有默契的一个利落的挥刀,菊生还没有来得及痛呼一声,她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痕,鲜血流出,双眼暴睁,整个人轰然倒地。
安宁淡淡的扫了地上的菊生一眼,安宁眼中一片冰冷,“送给林家,做礼物!”
婉贵妃想杀她,那么,她便给婉贵妃一个下马威,告诉她,要杀她安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说以前,她还顾虑着和婉贵妃正面对峙,但现在,便是正面对峙,她也不会怕了她婉贵妃!
京城内,繁华的闹市区。
一辆马车从皇宫的方向驶出来,到了这繁华地段,街上人多,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突然,一个重物落在了马车前,硬生生的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马车倏然停住,甚至引得马一阵嘶鸣。
“怎么回事?”马车内,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三分威严,七分责备传出车外。
车夫立即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老爷,前面好似有个人倒在了马车前,挡住了,没法过去。”
“去看看,快些使点儿银子,将他打发走,真是晦气的很。”马车上传出的声音透着的不悦似乎更浓,不耐烦的催促道。
车夫忙下了车,走到那跟前一看,随手丢了一块碎银到那身体的旁边,踢了踢那人的身子,鄙夷的道,“起来,起来,我家老爷赏赐给你的,拿着快走。”
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得多了,一般是那种乞丐,故意不要命的撞到马车前,不管撞没撞到,大户人家的马车都会觉得晦气,耽搁时间,所以,为了将这类人打发走,一般会随意砸些银子,不仅仅是这个车夫,就连马车上的人,也认为眼前的这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人。
可是,那车夫踢了她许久,那身体却依然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应,车夫敛了敛眉,一把将那身体翻了过来。
“啊……”车夫惊叫出声,看着被他翻过来的身体,脸色倏地被吓得煞白,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围了过来,那地上……地上不是有个死人又是什么?
马车上的人听到车外传来的喧闹声,浓墨的眉峰越皱越紧,沉声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车夫听到马车上的声音,才从惊吓中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