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你,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的感受,我!”
“你这不也是只顾你吗?”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斗嘴,只求你一件事,生日那天不要去她们家。”
“我已经答应夏阿姨了。”
“那好,你去我就不去。”
“你非要把事情闹得大家都知道了是吗?”
“这是早晚的事!”
王纯看了他一会儿,猛地转身进屋,关了门,剩钟锐一人在黑洞洞的门厅站着,他想冲过去敲门问个究竟,又想转身一走了之,正犹豫着,门外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那大嗓门像是老乔的媳妇,细听听,就是!还有老乔的声音,钟锐不假思索,拉开门向外走,出来后才意识到,出来也没有出路,情急之后,他转身上了上一层的楼梯。被迫像贼一样躲在楼梯上看着老乔两口开门进屋,钟锐心里很不是味儿。
晓雪在厨房煎中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静静的家里只有药锅子在咕咕噜噜的吟哦。晓雪站在灶前用筷子一下一下在锅里用力地搅。“叮咚——”晓雪吓了一跳,把药渣子撅出了一块,这是什么声音?“叮咚——”晓雪这才恍然悟到是门铃,钟锐又回来了?又一想他有钥匙。那是谁呢?都十点多了。她走到门口,问:“谁?”
“我。”
是周艳。晓雪开门,周艳进来,鼻子上架一副硕大的墨镜,使她看上去像早期电影里的女特务。进门后,摘下眼镜,晓雪才看到她的眼眶肿胀青紫。
“怎么搞的?”
周艳摆摆手:“屋里说屋里说。”又向里探探头,“你老公在不在?”得知不在,才放心地向里走。
这时晓雪没有心情接待任何人,甚至对周艳那吓人的眼眶,都没有想问问的欲望。“周艳,我火上还坐着药锅子,钟锐胃病犯了,正吃中药呢。”
“你煎你的。”
周艳倚着厨房门框看晓雪煎药,指着眼眶对晓雪说:“他打的。”
周艳最近在跟一个人同居,有时在一起过夜,大多时候是解决完问题男人就走。男人是电影厂一个管道具的,姓林。
“你不说他对你挺好吗。”晓雪说。
“是挺好,是我不好,我受不了他了。晓雪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外面一点本事没有,没有剧组愿意用他,整天‘鼓处’在家里做饭扫地伺候女人,那有什么劲?一看到他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就觉着天都阴了,这辈子完了。”
“你呀,周艳,得先搞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我说了,是我不好。以前,我还没离婚那会儿,给我妹打电话,我问,你干吗哪,她说,看电视哪,我说,做饭了吗,她说,他在做哪。我就想,呀,女的看电视男的做饭,那是什么滋味。现在他一来就进厨房给我做饭,什么都不让我动手,我䞍等着吃现成的,刚开始觉着真幸福真温暖,长了就觉着没劲。”
“还是你瞧不起他。”
“是。一个家总得有一个行的,你说话,男人得有事业,女人得有个有事业的男人,要是两个人都不行,这个家还有什么指望。今天他跟我商量结婚的事,我说不行,他就动了手。”
“你不该跟他上床,这会使他觉着对你有了某种权力。”
“不上床也不行。我是把他当对象来处的,总得有一个全面了解,那也是重要的一面。再说了,人只要没有那种关系,就总是端着,谁也看不到谁的真面目。我不是想尽快把这事解决吗,拖拖就是一年,咱哪经得起拖啊。”
“头一个就这样,够麻烦的,他现在还在你那儿?”
“要不我跑出来干吗,大晚上的。”
“女儿呢?”
“放我妈妈家了。”
这时,晓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