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到底是谁?”两名老妪本就形容枯槁,鹤发鸡皮的,表情一狰狞愈见可怖。
“我不是坏人,我就是路过听见有哭声过来看看的。有话好说。”任君紫说道,真可怕,这俩架空板容妃一转脸变成了架空板梅超风,那树藤一样干枯的手就放在她的小细脖子上。
任君紫轻轻动动脖子离她那指甲远点儿:“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手却步步逼近,忽然老妪眼中精光乍现,任君紫闭上眼睛皱了眉毛噤了鼻子——等死吧,武侠小说里都这么写的,但是她还是强烈希望此时也能天降贵人救她一命。
现象中的一命呜呼没有,任君紫却觉得脖子上那细细的链子被拽了出来:“喂,干什……?”嘴被捂住,那股臭臭的味道让她直犯呕。
两个老妪见了钥匙脸色变诡异多端都地变化着:“你从哪里弄来这东西的?”
“我,捡的。”任君紫说道。宫里人心险恶,可不能让人知道这是秦九的全部家当。
脖子上一紧:“说,到底哪里来的?它的主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捡的。”任君紫说道。如果为了这么大笔财产挂了她算不算死得其所?能不能给追封个英雄烈士啥的?
老妪欲扯那链子无奈不知道什么做的扯不断,倒是把任君紫的脖子扯得生疼,两人便折腾一番终于拿下来了。
“喂,还给我,那是我朋友的。”任君紫说道,她们不是要扔了吧?
“你朋友?叫什么?”老妪眼中是精明的光。
“秦九。”任君紫说道。信我吧一定要信我,如果是秦九偷了你们东西你们也等我把东西还了你们自己去讨要吧。
没想到两个老妪却忽然变了脸色:“景王殿下还活着?”声音颤抖着。
“景王?当然活着,太皇太后千秋他还来祝寿了。不过你们怎么会认识景王?”任君紫问道。这么激动的样子难道是秦九的啥啥人?或者秦九妈妈的啥啥人?不过,为啥说“还活着”呢?他一个王爷,皇帝的亲叔叔当然能活得好好的了。
两人相视一眼似乎是做了决定,对她娓娓道来。
……
原来两人竟是秦九的母亲贤妃的两个陪嫁丫鬟,后被皇帝幸过却没有名分,贤妃死后她们被分配到这里洗恭桶已有九年了。
任君紫有些奇怪,其实老妃子去世,也不至于让陪嫁丫鬟洗马桶啊?电视里似乎不是这么演来着。说出了这个疑问却见两人一脸的悲愤和怨怼,目光甚至有些恶毒,然后告诉了她一件很是让她震惊的事实……
恍惚走出那扇门回头看看两个老妪的满头灰白的头发和脸上的悲戚竟有些不敢看了。
原来,秦九竟是这样可怜的身世,就像皇太极逼死阿巴亥大妃一样的戏码,自己也被封了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封号。
难怪他不爱住那个王府,对他来说那是牢笼,而且是他母亲的命为他换来的。
今天是秦贤妃的死忌,想必他一定很难受,也许在一个人喝着闷酒哭着想念他的母亲。鼻子酸酸地。
回到清芷宫任君紫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出宫一趟去看看秦九就好了。小太监来说皇上口谕午膳会驾临清芷宫。
真是的,还改善伙食上瘾了。
尹冽的胃口似乎不是很好,也只是勉强喝了些汤而已。任君紫惦记着秦九的事也吃了少少的便饱了。
尹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任君紫说不是,她只是有点想家,然后又说她知道有一家店的炸鸽子很好吃,尹冽说派人去买,任君紫便说那店很小,又在巷子里,她也说不清楚,不如就让她回家看看顺便买了热乎乎的炸鸽子回来,保证他胃口大开。
尹冽眉头微皱拄着下巴看任君紫,手指在桌上敲啊敲,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