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羡慕,我现在在这落雨山上,有着漫天漫地的雪任着我玩啊!
可是——
刚堆好了雪人的身子,手脚已经僵硬得发麻,我忍不住直打喷嚏。
“容灿灿!赶快回来!”
安乔生衣衫单薄地站在门口生气地唤我,眼看他就要走过来了。
“二……阿嚏!二少爷!你……你别出来啊!”我着急得边打喷嚏边回走,“我……我……阿嚏!我就回来!”
一回到温暖的屋内,清清的鼻水马上涌出,惨!我的纸巾呢?!
我赶紧跑到床上翻我的包,摸出上次塞在衣兜里的清风纸巾擤鼻涕。
回过神来,发现安乔生竟然还站在门边瞪我,眉头一跳一跳。
“二少爷!我咋呼一声,你怎么还不躺回床上去?你身体还没好,会着凉的!”
他冷哼一声,走回床上盖上被子:“我着凉了你可以来照顾我啊!”
我无奈地摇头,这个书生,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动不动就会瞎生气,说话也夹枪带棍的,以前多从容冷静啊!
“我身体好得很呢!最多感个小冒,发个小烧什么的,如果你着凉了,我肯定照顾你。”我坐在床里帮他掖好被角,然后,谄媚地笑,说真的,“你这个被子还真暖和喔!”
“阿嚏!阿嚏!”我又忍不住连打两个喷嚏。
他脸上紧绷的神情慢慢变柔,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伸手拉我到身边,掀起被子盖住,然后,轻轻地环住我的后背。
他说:“灿灿,你身上这么凉。”
我怔怔地被他拥在了怀里,有一瞬的失神。
他的身上也凉,隔着薄薄的衣衫,却也慢慢变得温暖。
许多过往倏忽从眼前掠过。
初见时语气冷淡的安乔生。
后来笑着看我的安乔生。
握我的手说不要哭的安乔生。
还有,现在这个抱了冰冷的我在怀里的安乔生。
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也没有丝毫的暧昧不明。
可是在他的怀抱里,身体渐渐温暖,胸口却忍不住地抽痛。
乔生,安乔生。
我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唤着,只是每每唤起,就好似在心头刮过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却留下了最难以抹灭的伤口。
=奇=晚上,在绿苏房里看她整理衣物。
=书=安乔生说我带来的冬衣都不够厚,不能御了这山上的寒气,便让绿苏整理几件合身的给我。
=网=绿苏的房间在山的阳面,屋前没有积落太多的雪,反倒还有些暖和的气息。
她的房内,是简简单单的一床一几一桌一椅,简洁素净,只有淡绿色的棉布小花窗帘、门帘,还有几上一只古朴的梳妆盒子,方得显出一点女子闺房的气息。
我不禁叹道:“绿苏,如果我的房间收拾得像你这般整洁,我妈肯定少担很多心。”
她从床下拉出一只大箱来打开,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许多衣物。
然后她起身看我,淡淡开口:“我不知道,我从小只有爹爹,没有娘亲。”
我一时语塞,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她拉我在箱子边蹲下,伸手拿起一件豆青棉衣在我身上比画:“你看,这件怎样?”
看来她并未多在意,也没怎么生气,于是心里释然,我拿过棉衣合在肩头,笑嘻嘻道:“这个颜色很淡雅呢!”
“我这里多是绿色衣物,不过别样颜色也是有的,不知你喜欢怎样的颜色?”
我呵呵地笑:“我也不清楚,我以前都没怎么穿这种衣服。”
“不穿这种衣服?”她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