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便点头道:“那我就不去了。你去叫他们当心些照应玉米。不管亲的干的,养了这些年,我也是舍不得他的。”
陈老太太忙点头道:“那当然。我可是当大苞谷是我亲孙子一样。”
于是,郑氏和小葱等人去看玉米,张槐、板栗等人也都去了,探过玉米就从东院往各处去忙事。
玉米房里,曹氏正带着丫头婆子们在那照看。
张杨已经去了衙门,花生还在这陪着。
张槐和郑氏看到玉米头上捆着腰带,脸烧得通红,都红了眼睛,担心得很。
小葱疾步上前给玉米把脉。
诊毕,众人出来厅堂,小葱低声道:“他怕是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头疼。他这个头……唉!”
郑氏急忙问:“可要紧?”
小葱摇头道:“不要紧。只是,这到底是如何造成失忆的,我还是不能找出根源。这头疼也来得莫名其妙……现在看脉象又没大事,只是发烧。”
板栗目光炯炯地说道:“你能不能马上让他醒过来?”
小葱点头道:“已经让抓药去煎了。”
板栗便道:“我等会再出去。”又对张槐道:“爹先带六弟去国子监见先生吧。山芋,你们也都去上学,耗在这也无益。”
张槐便点头起身,道:“也好。我很快就回来。”
山芋花生等人只得也跟张槐一块走了。
大苞谷临走时对板栗道:“大哥,你一定要仔细些。他要是想起从前来,说不定会不说实话。”
板栗挥手道:“你只管走吧。”
他和小葱对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
玉米真不说实话,他们也不能把他怎样。要找突破口,只能从白凡那边下手。
哼。他就不信了,就斗不过他!
丫头煎了药端来,曹氏要上前喂,郑氏忙接过药碗,轻声道:“弟妹,让我来。”
香荽、青蒜和绿菠也来了。她们姊妹每天都来二房这边跟曹氏学琴的。
香荽见玉米睡梦中蹙眉。似乎很不安,便问小葱道:“大姐,他这个样子,我弹一段《普安咒》给他听,看能不能安神?”
小葱点头道:“也好。”
于是。香荽就去外间,在窗前的琴案后坐了,轻拢慢捻。祥和安宁的乐曲就回荡在房内。
郑氏喂了药,见玉米眉头渐渐展开,平静下来,对小葱点头。
玉米醒来是在午后。
这一上午,香荽都在他房里弹琴。
板栗等人也都走了。
小葱含笑看着他,问道:“五弟,你可好些?”
玉米不答,反而转动眼珠。目光外斜,哑声问道:“谁在弹琴?”
小葱道:“是香荽。”
玉米便收回目光,定在小葱脸上。
小葱微笑道:“爹和娘都来看你了。山芋他们也都来过了。你睡了一上午呢。”
玉米扯了下嘴角,静了一会,才道:“大姐。我……想起来一些事?”
小葱顿了一下,才问道:“想起什么来了?”
玉米道:“看见山坡上一所茅屋,有树林,一个女人,好像是我娘……”
“就这些?”
“就只想起这些。”
小葱点头道:“说不定你家就住在梅县城外的山里。至于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还是被人抓走的,你都不要想了,大哥会去查的。”
玉米默默点头。
一时郑氏和曹氏等人都过来了,大家嘘寒问暖,玉米脸上也有了笑容。
户部,赵耘接到板栗派人送去的信,便故意将玉米生病头疼的消息告诉白凡,说也许他很快就会想起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