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时不防,胸前已是交错了两道长痕,眼见鲜血便要流出。他哀呼一声,瞪向罄冉,满脸愤怒。
罄冉却毫不在意,她压下身躯,俯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叫啊。”
那娇软柔腻的声音传到蔺琦墨的耳中,不知为何,竟凭空生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他心里头一颤,眼见女子直起身体,乌黑的长发在眼前晃动,曼妙的身姿高昂身上,他的视线禁不住有一阵的恍惚。
然而就在这恍惚的当头,一记破空声再次传来,这次罄冉竟用了大力,顿时皮开肉绽,蔺琦墨的胸前便宛若有红莲层层盛开,立时红光雪肤,妖冶异常。
他大呼一声,面上表情岂知是哭笑不得,已是黑沉一片。
显然屋外禁卫军也听到了他那声惨叫,屋门恰在此时被大力撞开,一群禁卫军望着屋中情景,惊得僵立原地,目瞪口呆。
只见大床上,威名赫赫的蔺将军被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压在身下,那女子正挥动着一条腰带往将军身上抽打。
而少年将军媚眼迷离,衣不蔽体,白玉般的胸膛上交织着红痕数道。他长发散乱,红唇妖娆,俊颜绯红,那样子竟是妖冶不可方物。
屋中情景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迷乱。令人浮想联翩,让人窒息的迷乱。
就在禁卫军暗吞口水,浮想联翩之际,一声大喝穿刺了小院。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他妈的给本将军出去!滚!”
那暴喝声传来,同时伴随着一记狠劲的掌风,被踢开的房门瞬间被那掌风袭到,砰的关上。也掩住了屋中的迷乱之色,恍惚中人们只看到少年将军面若修罗。
房门关上,众人才从刚才的视觉冲击中回过心神,口干舌燥者有之,面露鄙夷者有之,偷竖双耳者有之,面面相觑者有之。
可是当上禁卫军的哪个也不是傻子,从刚才的情景还看不出来吗?
显然,这麟国的少年将军是个受虐狂啊,竟喜欢被女人承欢!都被打成那样子了,居然还那般享受……
想到方才撞门前听到的那声迷离的叫声,众人不免齐齐唏嘘不已。
“高大人,还……还搜吗?”一个禁卫军舔舔干燥的嘴唇上前请示。
高顺轻咳一声,浑身不自在地整整衣服,这才挥手道:“撤,撤。还搜什么!”
禁卫军如获大赦,纷纷而退。
高顺复又望了眼屋中,真不知道砮王怎么会怀疑到这种人身上,这麟国的少年将军分明就是个……
长成那般不提,还行如此之事,难怪麟国人讽刺他是兔儿爷。想到昨夜恻云门从马车中传出的香味,高顺面上更显鄙夷,禁不住蹴了一口,大步出了麟颔院。
耳听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四下又恢复了静寂,罄冉才舒了一口气,松了紧绷的身体。
蔺琦墨此刻心中已是不知滋味,面色表情复杂,瞪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罄冉,只觉一阵悲哀。
而罄冉却恰在此时心神一松,身体一软竟完全跨坐在了他的腰腹。蔺琦墨闷哼一声,目光有一瞬的迷离。
窗外突然有风吹入,大床上镶金丝的纱帐随风舞动,交织着女子长发纷扰,恰露出白皙婉美的脖颈,他心神一晃,竟微有怔意。
罄冉却越想越觉好笑,笑意在胸间再抑制不住,双肩不停抖动着,最后干脆朗笑出声,直至笑倒在床侧。
听着她轻快地笑声,蔺琦墨却是铁青了面色,眼见罄冉笑得越发嚣张,他忽然唇角一勾,翻身便钳住了罄冉的双手,高大的身体一滚,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罄冉忙收了笑意,轻咳数声:“不玩了,不玩了。”
蔺琦墨冷冷地看着她,微微仰起下颔,自那上挑的眼角斜斜投下的目光中充满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