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暂定少年起身,腮边泛起两只酒窝,对苍狼道:“苍爷,我家主子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告辞。”
“等等!”苍狼岂会这么容易放他走,立刻喝止,“待我看完信你再走,给我坐着!”奶奶的,为保险起见先看再说,若有过分、不合理的直接打回票,免得惹事上身、自寻烦恼。
“嗯嗯,是!”少年点头如捣蒜,偏偏头露出一抹可爱笑容。
苍狼从路青手里接过牛皮信封拆启,只看了千年几个字面色急转而下。
出于好奇,路青凑过脑袋,也是看了前几字就变脸。不同于苍狼,他变得是憋笑的欠扁脸。
骆烈眉扬高,从二人不同的表情中已可猜出信中所讲为何。
自知稍候要来的是什么,少年蹑手蹑脚、毛下猫,踮着脚尖一点点朝厅口移动,准备出去后立刻狂奔。
“穆林!”果不其然,苍狼看完信登时狮吼,豁然转头看向少年所在位置。“叮叮叮叮叮”,空了。疾火窜,朝厅口看去,只见少年正一只脚迈出门槛。“穆林!抱箱子回去,这活儿老子不干——”妈的,还赶跑!气急败坏,一脚踢上箱子,讲箱子笔直朝他踢去。
“哇啊啊——”少年抱头拔腿便跑,跑得及时,躲开箱砸。
“砰、啪”箱重落地,受强震,箱盖打开,里头的帐薄“哗啦啦”摔出来不少。
少年岂会听命,不回头、不收脚,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穆林!妈的,你小子有种就别再踏进我‘狼堡’一步!否则老子剥了你的皮——”苍狼气煞,三下两下讲手中信与信封撕得粉碎,愤然扔向空中。碎纸片如雪花般翩翩而落,漫天飞舞,洒落于地加快寒冬到来。
瞅着摔出来的帐薄,骆烈弯腰捡起一本翻看,翻了几页嘴角抽动,看不出是怒还是想笑。
“咦?”路青疑声,翻着翻着停下,尽忠职守捧着帐薄递到主子跟前。“堡主请看”。
“苍狼愤愤抄过一行行阅读,几页后抓狂暴吼:“王八蛋墨狼,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没完——没完——最后两个字在“狼堡”中形成长久不散的回音。
“狼堡”隐秘墙根下,骆烈双手环胸开门见山,虎目眯去三分之一。“我问你,堡内栓我娘的镣铐共有几副?”
“回少堡主,两副。”路青假模假式恭敬的回答,颔首低垂,掩藏在济海下的面上浮现坏笑。
“能打开镣铐的只有钥匙吗?”骆烈手指摩擦衣料,匀速,双目眯细。
“镣铐乃特材所制,唯有钥匙才能打开,除此之外任何利器均无效。”
“我要剩下的那条,去拿来给我。”这句话说完骆烈的眼睛也眯到极限,眼底掠过残忍阴光。
在他说第二个字是路青便缓缓抬头,当说罢也是捕捉到阴光时刻。“好啊~~~”立即应下,无半点迟疑。
“把备用钥匙给我。”骆烈语气肯定,伸手至他前面,仿佛早就知晓钥匙不止一把。
闻言,路青没了先前干脆,换上迷糊,搔侧脸唠叨:“备用钥匙?啧,让我想想……放哪儿去了呢?”
“得得得,别想了!”骆烈不耐烦收手打断他的话,“‘狼堡’有你这种无耻的总管不知是福是祸。”说罢,旋转便走。不给拉倒,不怕到时生父不自己乖乖的交出来!
“呵呵,多谢少堡主夸奖~~~”路青原地不动,双手作成喇叭状将嘴包在中间道谢。
脸上爬满黑线,骆烈咬牙切齿快步行,身边养了这么一只狐狸真闹心!难受至极!!!
晚膳后,苍狼闷在房里对着墨狼的帐薄深锁眉头,一锁再锁,锁至一个鼓包时索性用手指压按。唇抿,头痛。
骆晶晶坐在对面小心翼翼瞅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