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痛、麻、刺,三感齐涌。做什么突然咬他?!咬得死用力,想将他咬死是怎么着?!双目只在一瞬间腥红无比,骆烈的凶狠激出他体内狂暴。
“我离疯不远了!你去把我娘的镣铐解了——”一缕黑亮发丝被骆烈咬在唇间,嗓音低沉犹如轰天闷雷。
镣铐,妈的,只有犯人或奴隶才会此般对待!生父这么做不明摆着将娘亲视作两者中的一种吗?呀呀呸的,搞了半天一点进展也没有,又打回原形!怎能不气!!!
原为此事狂,苍狼用力抹去颈上流下的血,以比他更低、更沉的调调回吼:“妄想!栓她是给她面子瞧得起她——”想解除禁锢除非天塌!否则决不可能!!!
“哇呀呀你去死!我今儿个非咬死你不可——”骆烈气疯,什么武功高强、点|穴、刀劈通通不管,似猴爬上他身,阴森牙齿闪冰光,咬咬咬,咬死算!
“唔——唔——”苍狼连受多击,被他一口口咬得闷哼不断。火大的很,揪住他头发将他拽离身甩飞。
骆烈头皮痛连心,身后仰、快退步,双脚倒动稳住身形。下一秒,张开利爪朝生父狠狠抓去,边抓边骂:“你不是人!你这么对我娘禽兽不如!王八蛋!畜生——”枉费娘亲对他动情!
“找死!!!”苍狼双目激迸夺命血光,同他赤手空拳撕抓在一起。
此景看得少年瞠目结舌,尤其斗成团的两张面孔百分之九十九相像!乖乖,揉眼,拼命揉,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人?怎让人觉得苍狼在对镜子独自抽疯?二人不论表情还是动作都相似的分不清谁真谁假。
“怎样?‘狼堡’不比‘狼域’安静吧?”路青鬼魅般的嗓音于他耳畔响起,无声无息,不晓得几时溜至身后。
他忽冒问语,少年丝毫不惊。“嗯,不静,热闹,与主子父子有得拼!”频频点头,点罢回首瞅着他续:“苍爷的儿子脾气真暴,性子真烈,不愧为野狼后人!怎长得这么像???”太好奇了。
闻言,路青“耶”了声,惊讶的眨眨清澈眼眸吃惊道:“墨爷的儿子长得不像?”
少年眼上吊,摸下巴思索,脑中浮现出墨狼之子的音容相貌,想罢很认真的望着他眼里严肃道:“少域主是个‘四不像’。”
“噗——”路青乐了,“四不像”……那得长什么样啊~~~
二人在此窃窃私语,苍狼、骆烈抓掐的起劲。动作均敏捷,但脸上还是爬上了血指印。
小狼崽子下手太狠,远远胜于其父,将生父抓得左右双颊各一处,且深。
大野狼不知是野性不够还是心慈手软,才赏了小崽子一道红痕,也挺深。
“你疯够了没有?!有完没完?!别逼着我宰你——”苍狼咆哮,忍耐力快到达极限。他从未迁就过任何人,从来没有!
“你宰吧宰吧!宰了我、娘便有理由生生世世恨你!你栓得住她的人却栓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是自由的——”骆烈失去理智,又在他脸上添到抓印。
此语令苍狼行动顿缓,“你栓得住她的人却栓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是自由的——”这句话给了他极大震撼,怎么着?身与心还是分开的?!
心抽痛,他要的不止骆晶晶的身体,更要她的心!人、身、心一样都不能少,少一样便不完整,便不完完全全属于他!
趁他迟疑惊愕之际,骆烈残忍的再抓两道,企图用极端暴力的方式痛醒生父迟钝粗大的神经。娘亲把什么都给了,他倒好,除粗暴就是专横,就不能温柔点吗?!温柔点会死啊?!!!
“哇~~~”少年一脸“惊艳”,双目激闪对骆烈的无限崇拜,喃喃自语:“好野,真有味道……”哈哈,够野!够狂!够威慑!
“滚——”苍狼大手一挥,将扑来之人无情挥出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