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舍不得走了。”
“那就不走了。”宁觉非理所当然地说。“你就一直住着吧,反正这里地方大,多住几个人才好,不然就太浪费了。”
江从鸾和淡悠然都被他的话逗得笑起来。只有他会嫌自己的府第太大,人家都想大了再大,一座府第不够,还要置几座别院才好。以他的身份地位,这样的府第其实根本不算大,可他却如此容易满足,让人既感且佩。
走了一会儿,宁觉非便问江从鸾:“那日松怎么样?他还好吗?”
“嗯,好多了。”江从鸾微笑着点头。“身子已经基本痊愈,精神也好了一些,就是不大喜欢见生人。不过,我们接近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害怕了。”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宁觉非说着,便径直向那日松住着的小院走去。
现在是隆冬,那日松的屋里门窗紧闭,烧着火盆,很温暖。宁觉非轻轻推开门,撩开门帘进去,便看见那日松坐在窗边,正聚精会神地在看书。
那孩子的脸色略显苍白,眉眼间更见清丽,过去的活泼开朗已荡然无存,却增添了不少成熟的气质,让他看上去像个小大人。
宁觉非怕惊着他,便站在那里没动,轻轻咳了一声。
那日松一震,随即抬眼看过来。手中的书落在桌上,他却浑然不觉。
宁觉非微笑着,柔声说:“我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那日松滑下椅子,慢慢走到他面前,猛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宁觉非抚了抚他的头,顺着他披散的乌发抚下去,安慰的轻拍他的背。
屋里一片宁静,弥漫着温馨的气息。良久,那日松才放开他,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微微流露出几分喜悦。
宁觉非俯身将他抱起来,过去桌边坐下,让他坐在自己膝上,搂着他亲切的问:“在看什么?”
那日松拿起桌上的书,给他看封面。
那是一本《小轩诗话》,应该是儿童的启蒙教材,教他们作诗的基本准则和技巧。
宁觉非笑着说:“真好,我都不会作诗,以后那日松要教我啊。”
那日松认真地点了点头,唇角有了一丝笑容。
江从鸾和淡悠然也走了进来,坐在他们对面,笑着夸赞那日松聪明,读书很厉害。
宁觉非对江从鸾说:“请个先生来吧,教那日松读书。若是府里还有人想念书识字的,也可以一起学习。把他们做事的时间调整一下,跟读书的时间错开,你安排一下吧。”
“好。”江从鸾点头,随即看了一眼那日松,淡淡的道:“我看,还是请两位先生吧,一位教那日松和府中管事的孩子读书,另一位教府中仆从识字。”
“嗯,这样好,还是你想得周到。”宁觉非赞许地点头。“无论男女,只要愿意学习,都可以参加。”
江从鸾立刻答应:“好。”
那日松听着,脸色渐渐有了神采,抬手摸了摸宁觉非的脸,对他笑了起来。
宁觉非低头看见,顿时大喜:“那日松,我喜欢你的笑,以后我们都一直这么开心,好吗?”
那日松的颊边出现一缕绯红,让他看上去更见美丽。他温暖细腻的手轻轻从宁觉非脸上滑过,微微点了点头。
他一直不肯说话,宁觉非也不勉强他,搂着他说了好一阵子话,又叫人把带回来的一些南方特产拿进来。
那日松看着放在面前的桂花糖、红薯干、卤豆腐、麻糖、鱼干,还有许多好玩的小玩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瞧了一会儿,他又仰起脸来,询问地看向宁觉非。
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宁觉非温柔地说:“对,都是给你的。”
那日松很开心,忽然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