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见状,骆晶晶下得三魂去了七魄,跳起来扣住他手腕,难以置信、匪夷所思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他栓你,我栓他,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骆烈未觉不妥,二次甩手。
骆晶晶抓紧他拎着镣铐的右手说什么也不放,激动言词,“烈儿,他会疯的,你不能栓他!”高高在上的苍狼若醒来瞧见自己被栓定会火冒三丈,说不定……说不定……“‘狼堡’会变成一片废墟!”对,变废墟,铁定没跑!
这次不等骆烈回答,路青已说出人神公愤之语:“废了也好,再盖新的。消静一年,也该换换了~~~”
什么?!骆晶晶凸瞪双目,嘴巴张开O型,这么说“狼堡”一年前便受过灭顶之灾?这是当人家总管该说的话吗?!!!
趁她惊愣之际,骆烈摆脱抓制,将镣铐朝苍狼身上的某个部位扣去。“喀嚓”扣得脆、扣得紧,扣得令人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骆晶晶便是第一个抱头尖叫者,叫的凄厉、刺人耳膜,叫的令人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憋过气。“你们——你们——”双臂伸直平举,两根食指精准的指着罪者鼻子,脸色大变,红、白相间。指着他二人半响豁然调转视线至苍狼,苍天啊大地,栓哪儿不好偏偏栓脖子上!!!啊啊啊——这下好了,“狼堡”不止要变成废墟,更要移为平地——
没错,不要怀疑,不要以为眼睛出了问题。镣铐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栓在了苍狼脖子上,整个镣铐看起来就像栓狗的链子。
骆烈抚摸铁链,对亲手的杰作满意的不得了。大爷似的拍拍生父后脑勺,阴阴笑道:“很好!”抹着药膏的小白脸看上去毛骨悚然,冰冷寒气从脚底心直逼上来,窜遍全身。冷!真冷!真他奶奶的冷!!!
路青配合他的阴冷,双手抓住链尾急抖,软软的链子瞬间变成坚硬铁棍,“砰嚓”一声沉响,混合着内力笔直插入地面,没入的长度约半米。为防止苍狼醒后挣脱,他还特地从怀里摸出只墨绿色瓷瓶,拔塞,瓶内翠绿液体围着链子浇一圈。“呲啦、呲啦”一阵急音,仿佛硫酸销响。绿烟冒过,铁链与地面融为一体,坚不可摧。
骆晶晶不叫了,抱头瞪着铁链呆若木鸡,一尊美人惊愕的雕像就这样轻而易举完成。
做罢,路青收起小瓶,拍拍手道:“我得准备准备别的,确保万无一失。”说罢,屁颠屁颠跑了。
房内只剩母子二人,骆晶晶僵硬的转动脖子,呆愣的瞅着儿子颤抖嗓音道:“烈儿……你这么做又要无家可归了……”事已至此,铐都铐了再说解已不可能,况且儿子的态度又无比坚决。天……脑中浮现出苍狼醒后的惊天地、泣鬼神模样,“狼堡”……她能不能晕?她能不能睡了不再醒?她太想如此了……
“怕什么,这次有他陪着,无家可归我也认了!”语毕,二次拍上苍狼后脑勺。流浪算什么,有爹在身边的日子太渴求。
苍狼趴在桌上睡得像头死猪,被折腾半天也没见有个反应。
受惊过度的骆晶晶此时才察觉出异样,拉儿子入怀不安道:“他为什么不醒?”
“醒?”骆烈扬起左眉,看向苍狼幽幽森森的笑了。“路青在他筷子上抹了药,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骆晶晶身形一晃,头晕目眩。抹药……不愧为路青,笑眯眯煞是无害,却阴人于无形!
“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骆烈将她推上床,转身。
“烈儿!”骆晶晶哪有心睡,一只被栓的大野狼就趴在桌上,况且明儿一早又要……
拍拍她的手,骆烈意味深长的道了句:“跟你想的不一样,看着就好。”拨开她的手,像只斗胜的孔雀般骄傲离去。
瞪着阂起的房门,瞪着睡去一塌糊涂的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