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吩咐她和左胤聿要先将冰箱里现有的肉拿出来腌,这才演变成她必须单独和他待在这小小的厨房的尴尬场面。
左胤聿自从秋子婆婆她们出门后,便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都不做,就一直亦步亦趋的盯着她,盯得她连简单的呼吸、定路都觉得不自在。
“如果你哥最近又拿到什么武术比赛的冠军,他一定要好好的谢我。”
左胤聿没头没脑的丢来一句,乔可涟直觉的反问:“为什么?”
“这几个月,我天天主动报名当他专属的人肉沙包让他练举,这样的练习方式肯定比其它对手来得有临场感。”经过这段日子的训练,他感觉自己愈来愈禁打,也更激励他要从乔以翔口里问出她下落的决心。
只不过乔以翔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虽然感觉得出来他出手不似之前那样凌厉,但依旧不肯透露半点口风。
天可怜见,在他以为可能还要继续担任好一阵子的人肉沙包之时,居然让他在奶奶家见到了小可怜!
费了好大一番工夫,竟发现他要找的人原来就躲在他家人身边,莫非这真是老天想考验他的真心?
“你现在是在向我邀功,还是跟我装可怜?”说不心疼是骗人的,瞧他嘴角那道瘀痕,虽然他对秋子婆婆解释是不小心撞到的,但她心知肚明,那绝对是她哥哥的杰作。
“不管是邀功,还是装可怜,难道你都无动于衷吗?”
“婆婆她们应该快回来了。”她别过头,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健臂一伸,左胤聿硬把她困在他和流理台中间。“你少给我顾左右而一言他,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把罪名告诉我。”
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独处,他一定要和她把话讲清楚。
乔可涟定定的看着他的眼,她知道今天非得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不想再受伤了!”
“受伤?!五年前的事,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他不能理解她的理由。“我和严雅静之间,真的没什么呀!”
“你还不懂吗?我受够了你处理事情的方式,我怎么知道还会不会再有误会?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命熬过下一次的误会?我就要当妈妈了,你可以说我胆小,也可以说我自私,但我只想和宝宝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一段恋情有一次的误会,可以说是巧合;但总是发生误会,一定就是其中一方有问题,不管是否出于自愿,都不能当成理由来开脱罪名。
“五年前的事,我不敢说我的理由充分;但这次,我的出发点是因为太在乎你,我怕你不安、自卑的劣根性又跑出来作祟,才决定在事情解决前先隐瞒你。”也许他在感情上不是个资优生,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是个好学生,她现在完全的否定他,他实在忍不住要替自己喊冤。
“劣根性?你的确是把我所有的劣根性都给引了出来。”她真不敢相信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拉扯严雅静,还放下尊严去乞求严雅静的同情,现在想来,她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无理取闹得可怕。
“我承认这次是我判断错误,以为隐瞒可以不让你胡思乱想;可你在生气、难过时,有先找我对质吗?这次是你在没听我辩解不就判我死刑,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他不是不懂认错的人,只是他觉得这次是真的有些无辜。
“你没有发觉你总是在向我要机会?那请问谁给我机会?”
“那你有没有发觉,我们之间虽然老是有误解,但老天却一再安排我们重新了解,为什么我们不能把这些误解当成是一种磨合呢?我知道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们之问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秘密,发生任何状况,我一定会先听你的意见,然后才做出决定;看在我知错能改的诚意下,你就不要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