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顿时哗然。
卢栎长叹一声,“当日所有嫌疑人的折痕都是如此,数日过去,别人的都好了,任长史,你的为何不好?”
围观群众哄笑:“因为他是凶手嘛!”
任康复气的整张脸通红:“就不准我又受了伤么!我家的猫下崽子了看谁都咬,我被它给抓了不行么!”
沈万沙眼珠子一转,高声喊:“深冬腊月的,谁家猫会下崽子!”
围观人们哈哈大笑:“就是就是,谁家猫大冬天的下崽子!”
“长史大人家想必温暖如春啊,还没到春天,猫就开始叫春过好日子,一窝窝生啦!”
“我家猫特殊不行啊!”任康复愤愤看向人群,“我家猫谁都知道,随便拉个人来都能证明!”
卢栎轻啧几声,“任长史倒是机敏,但是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在仵作面前撒谎。”他抓住任康复手腕,指着上面抓痕,“三道痕迹边缘清晰,明显,没有模糊交错,没有牵连,这样伤痕表现,并非叠加。”
任康复待要说话,卢栎阻了他,“你想反驳原来的伤好了,这是新添的,所以才清晰?啧啧——”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讽刺,“那之前伤好后的白斑呢?皮肤受伤痊愈,短时间内会留有白色或浅粉淡黄斑痕,黄文兴刘光启都有,怎么偏就你没有?”
卢栎拉着任康复向众人展示他胳膊上的伤痕,展示完后将他胳膊一甩,冷笑,“反复上药痕迹明显,任长史最近过的很辛苦吧!”
群众乐了:“打脸了吧!”
“叫你说谎!”
“杀人凶手!”
……
任康复眼珠迅速转动,“我有抓痕也不一定是凶手!没别的证据我不认罪!”
“啧啧,真不要脸!”
“这都铁证了还敢不认!”
“瞧这盛气凌人的样子,怪不得大街上就敢骂人!”
“这是看平王出征了不在上京城,欺负平王未婚妻人单势薄呢!要是平王在,啧啧,一准不受这鸟气,现在早砍了他了!”
……
群众声音一浪比一浪高,卢栎抬眼看了看人群,没看到沈万沙与赫连羽,但他知道,他的伙伴们就在外面,这样局面,是他们帮忙的。
所以自己怎么能不努力!
“你还想要证据?好。”卢栎微微一笑,潇洒转身,朝堂上林府尹拱了拱手,“当日有证人证言,当日丑时三刻,曾见一人走出死者房间,此人身穿玄色兜帽衫,微胖,衣下微鼓,似带走了死者包袱,另外,此人腰间悬有圆长形反光硬物。”
众人视线齐齐看向任康复。微胖,腰间有圆长形肃王府金印……又对上了!
任康复恼怒:“证人是谁!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肃静!”林府尹猛一拍惊堂木,“本案所有卷宗本府都看过,此证言更是亲自垂询,无误。证人情况特殊,不便上堂,但其证言为实,可为证供!”
卢栎拱手,“大人英明。另,死者秋坚极为聪明,早有准备,当日包袱内东西制有拓本,藏于逃跑途中,平王离京前已悉数搜到,现下承于大人。”
任康复顿时表情惊惧:“你——”
卢栎一边拍手让护卫们将物证拿上堂,一边冷冷看着任康复,“怎么,任长史觉得证据还是不够?”
卢栎现在表情极为冷肃,任康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当、当然!”
“很好。”卢栎手负在背后,高声道:“当日验死者尸身,死者左小腿后部裤脚有破洞,上宽下窄,乃为硬物勾刮所致,而之前我请平王麾下护卫去过任长史房间,猜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一双缝有机关,可以弹出刀刃的玄靴。那靴子刀尾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