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脚步,呐呐的喊了一声,看他发了怒,低着脑袋不敢吱声了。
骆大朗乘机拉着她回到了旁边,骆良转眸看骆含烟,小脸红肿不堪,额头还落了一条吓人的疤痕,一头凌乱的散发,破烂的衣服和瑟瑟发抖的身子,胆怯的蜷缩在沈妙云怀里的模样,心里就来火。
加之骆含烟还特地把自己伤的严重的一边脸面对着他,心一横,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流出了丝丝的血迹,从嘴角的位置蜿蜒而下,看起来甚是触目惊心。
骆含烟看了刘凤梅一眼,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像是很怕死了她,望向骆良的时候眼底满满的信任,小声懂事道:“爷爷,你别怪大伯娘了,都是烟儿不好,是烟儿擅自去河里玩,不小心滑了脚,把自己的头撞破了,真的跟大伯娘没关系,也跟英子姐让我下河捡镯子没关系,都是烟儿自己……大伯娘平日里太忙了,不小心就忘了给我们吃的,我们懂,大伯娘是因为太忙了才忘记的……冬天少了钱,不能买棉衣给我们,要留给七叔去学堂上课,我们也懂……爷爷,你就不要怪大伯娘了吧。”
她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了刘凤梅说话,却是在告诉骆良,她发烧磕破头是因为骆英子让她下河找镯子!刘凤梅平日里私底下没少对他们做过分的事情,买东西没他们的份,吃东西也没他们的份,只有干活的时候巴不得把他们一人掰成两半,多干点活。
骆李氏是个贪财的,年纪大了耳朵却尖利的很,听到骆含烟的话,健步如飞的冲了过来,对准了刘凤梅的嘴巴就是一耳光,骆良站在旁边沉默不语,默许了她的行为。
家里的钱都是给七郎准备的,一家子本就过得紧巴巴的,还敢藏私房钱,哼,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贱人!居然敢藏私房钱,看我不打死你,这钱是留着给七郎读书用的,你这个黑了心肝的,连自己弟弟的钱都要黑……”李秀抓着她的头发,使劲的扯,扯得她呲牙痛叫起来。
骆李氏最恨的就是有人背着她藏私房钱,她年轻时候跟着骆良在镇上的呆过一段时间,跟着那些有点钱的女人们瞎混,知道把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是多重要的事情,再加上,这些钱都是为了有出息的七郎准备的,七郎是她的命根子,她还想着未来能当个诰命夫人呢!
这下是戳到了她的禁忌点了,谁要敢动读书的钱,就是要了她的命!
骆良的想法跟她如出一撤,不满的看刘凤梅,“这件事你的不对了,七郎一月读书的银子要这么多,他得了状元郎你也有好处……”
刘凤梅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这么些银子都送到了骆七郎的手里,每个月拿走家里三四十两银子,也没见着有什么动静,可她不能反驳,她在骆家呆了这么长时间,心里清楚骆七郎在这公婆心目中的地位。
“爹,娘……这镯子是我娘家姐妹刚送来的,英子看着喜欢,就想戴一会儿就交给娘,没成想被这个小贱人给偷了去……娘,我怎么敢藏私房钱呢?”刘凤梅强笑着辩解道。
这下看这个小贱人还怎么逃过这一劫,敢把事情捅到爹娘的面前,真是活腻歪了。
“对啊,奶奶,我就想着戴一小会儿,就回来给您的,就是这个小贱人偷走的!”骆英子压着粗眉,委屈控诉,心里却得意的很,原本以为骆含烟死定了,居然活过来了,真让人生气,这次一定要让奶奶这个贱人赶出去!
“是啊,奶奶,我也听见了,就是小贱人偷的!她早就看着了姐姐的手镯了。”站在一边的骆万勇也不甘示弱,“奶奶,她们都是贱人,你干嘛不把她们都赶出去,要是她们把家里的东西都偷了怎么办?”
骆李氏听着自己疼爱的孙子也这么说,瞪了骆含烟一眼,骂道,“不知道死活的贱胚子!今天你不把手镯交出来,看我不柠烂了你的嘴,做事没看多勤快,整日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