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听着。”张源乐呵呵地,“我还正愁没人跟我说呢。”
我欢喜地张张嘴,却不确定自己要说什么。正在这时四楼到了,那推着病患的护工向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颔一颔首,拉着张源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我跟张源讲我们筒子楼小分队,讲我小时候在泳池边上被人踩游泳圈儿,讲我们提着尿袋子扔军区大院里搞破坏。张源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不住说然后呢然后呢,难怪我觉得我童年没乐趣呢,这些事儿我妈怎么可能知道。我呵呵笑着看他,心思量着,想那时候我们身边还有一个郭一臣呢,老是跟在你屁股后面一颠一颠的,忠心耿耿,谁敢惹你他跟谁急。
“然后呢?你就搬家了?”张源边咬包子边问我。张源小时候老爱说郭一臣边吃东西边说话习惯不好,食物渣子喷得到处都是,其实他自己吃东西也一样,老爱在嘴里塞一大块东西边说边嚼。我悄末声儿地扯了张餐巾纸给他,他挺自然地接过去就擦嘴,把纸揉成团儿了攥手心里望着我。
“诶,当时跟着我妈搬到建设二路,离石棚巷挺远的,就没跟你一块儿了,只上学的时候见一见。”我搅着皮蛋粥,斜眼瞄他。
“那,后来……”他费了好大劲才说出来,“郭一臣……”
我一愣,随即一笑:“不太熟,不清楚。”
我看到张源眼底燃起的一丝希望又黯淡了下来。“不用太着急,可能慢慢地就想起来了。”我安慰他,“这种事儿,也靠个缘分。”
“是得看缘分。”
“你这次在凫州要待多久?”
“可能挺久,我跟家里说出来找工作,一出南益市就直奔凫州,本来是想弄明白我自己的事儿,没想到把余烨给搭进来了。”他抬眼看看窗外,“挺对不住她。这事儿我还没跟家里说,想先等她身子养好。”
“余烨是你表妹?”我忍不住问他。
“也不算,挺远房的一个妹妹。她在南益有工作,这次是跟着我一块儿过来玩的。”张源解释道。
我挺和蔼地盯着他,心里鬼火乱窜的,张源这套说辞连鬼他妈都不信。我要是张源他爸妈,压根儿就不可能放着儿子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千里迢迢地跑出来找什么工作。再说像张源这种情况,后半辈子早就该被部队料理了,这会儿正该衣食无忧着呢。找工作?骗他妈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绯绯给我传了新图,上来贴一下,征求一下各方意见。
上次绯绯搞出的第二部小白,群众们纷纷表示不满意,于是改进了一下。(变成诱受了……)
接下来这张,嗯,不算是官方照,绯绯说给小白加个眼镜试试,于是就变成这样了……
还有一张和谐图……我很想放上来!!可是最近风声紧,还是算了……
(四)
“这孩子……不是我不要。”我递热水给她,嘴里发苦,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要,我明天就去做人流。”她红着眼看我,“放心我不会去你们医院。”
我烦躁地抽烟;乔真跟只兔子似的守着我,沉默温顺,一如既往。
“……钟垣,对不起。”她突然又哭了,“我知道我傻……我傻极了……”
“你不傻,别这么说,弄得跟什么似的;说到底是我不好。”我疲惫地伸手抚摸她脑袋,“以后别拿自己太不当回事儿。”
“……我就是想找个拿我当回事儿的。”乔真红着眼抬头望我。
我语塞,半晌告诉她:“那个人不是我。”
她低头:“我以为是你。”
我苦笑:“……可惜不是。”
我在乔真家陪着她坐到快十二点,吩咐她早点儿睡,抓着车钥匙离开。
我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