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高高兴兴地回了庄子,刚脱下官服,却听见有人喊叫。
“贤弟,西伯侯遣人来请你去羑里城一叙。”
宋异人面色微红,神色喜悦,提着下裳衣摆奔来。
天下人皆知西伯侯贤德之名,宋异人听闻姬昌来请姜子牙,自然具有荣焉。
“这却稀奇了,愚弟并不识得这位贤侯,请我做甚?”
姜子牙换了一身灰色长袍,思忖片刻,将挂在墙上的巨阙取了下来,稍一变化,藏在了袖中。
“贤弟啊,西伯侯贤德,又不会害你,你怎么还带上了刀剑?”
宋异人见状满腹狐疑。
“西伯侯是君子,这把剑却是要防小人。”
姜子牙正了正衣襟,这才出门,朝着庄外而去。
宋异人随即出庄,却西伯侯仆从守在庄外,却不见姜子牙的影踪。
“宋老爷,怎不见姜道长出来?”
仆从望向庄内,却不见第二个人的影踪。
“险些忘却,姜贤弟道术精奇,日行数百里不在话下,此刻大抵已至羑里城了。”
宋异人拊掌而笑,遂请仆从入庄歇脚。
姜子牙的确借土遁去往羑里城了,他成仙之后,遁术略有精进,五十多里的路途,百息便至。
他入了城,却不知姬昌在何处,于是找了个路人询问。
“老兄,你可知西伯侯住在何处?”
姜子牙见句偻老者拄杖而行,当下便去搀扶,顺带询问姬昌所在。
“你定不是此城中人,否则自知他住在城西小院。”
老者咧嘴一笑,却只有舌头没有牙齿。
姜子牙松开手,拱手行礼,随即离开。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拄杖继续前行,忽觉口中生出异物,用舌头一顶,这才发觉两排牙齿都已复生。
“不想羑里城中竟然驾临两位圣贤。”
老者颇为欣喜,他一把将拐杖丢了,步履蹒跚地朝家中走去。
姜子牙往城西而行,沿途望气,皆是良善人家。
行了三四里,终于见到那座小院。
此时金乌欲坠,月桂将升。
残阳如血,映得天穹如同火烧,可天边却隐现紫光。
“如此异象,当真贵不可言。”
姜子牙再次正了正衣襟,这才走到小院门前。
姬昌在院中等候,忽然福至心灵,望向院外。
“请姜先生入院一叙。”
门房闻言惊愕莫名,却依旧照做,打开门栓,果然见一灰袍清隽老者立在院外。
“下大夫姜尚,拜见西伯侯。”
姜子牙入了院中,并未打道门稽首,只施了官场拜礼。
他自称下大夫姜尚,而不是练气士姜子牙,自然有所计较。
虽说纣王无道,昏聩荒淫,可如今天下一统,他仍然是君王。
况且姜尚食君之俸,不说为君分忧,起码不能一见贤君便改换门庭吧。
“姬昌有求于先生,这才请你前来,何必多礼。”
西伯侯连忙上前,亲切地抓住姜尚双手。
二人一见如故,当即在院中对坐而饮。
纣王派来的谍子见来人不是朝中大臣,又闻“下大夫”三字,却是嗤之以鼻,没当回事。
姜子牙自然有所觉察,他轻轻挥袖,却已禁制将小院隔绝,再传不出半点音讯。
“侯爷与姜某素未平生,怎知我住在宋家庄?”
姜子牙入了仙道,凡俗饮食已无法污浊其身,当下便饮了一杯。
“昔年我奉旨入朝歌,途径燕山,忽遇暴雨,雨过天晴却有霹雳乍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