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潼关,夜幕褪去。
“此番若非是你相邀,贫道可不会趟这滩浑水。”
余元拍了拍金睛五云驼,翻身骑上,手持一尺三寸金光锉,自山崖踏空而来。
姜子牙腹背受敌,身陷令圄。
“申某却要谢过道友。”
申公豹捻了捻唇上胡须,打了个道门稽首。
姜子牙腹背受敌,身陷令圄。
“虬首仙欲拖贫道下水,去对付终南山云中子,可截教上下,谁不知他曾在此人身上吃过亏?”
余元骑着金睛五云驼落在地上,缓缓行来。
“云中子昔年修为的确高深,可如今至多不过是天仙境界,不足为惧。”
申公豹两指并拢抹剑,发出阵阵清吟。
这二人似乎都没把姜子牙放在眼里。
“闻仲道兄在商为官,乃我截教在人间的门面,此二人虽是西岐反贼,却有几分气运。
贫道不愿滥造杀孽,何不将他们带到东海蓬来岛,享一世逍遥,免得妨碍了闻道兄大计。
至于你这位姜师兄嘛,既已入劫,便莫要走了。”
余元微微一笑,将那金光锉在掌中转了转,随即祭在空中,朝姜子牙打去。
此锉非同寻常,乃是蓬来岛重宝,一锉打去,似风驰电掣,迅疾异常。
姜子牙连忙挥剑,将金光锉拨回。
“咦,若非你这木剑,此刻已然命丧矣。”
余元大感惊异,当下收了金光锉,祭出化血神刀。
申公豹并未下黑手,不是不想,实是不能。
余元虽是碧游宫三代弟子,可道行不浅,又有金刚不坏身,隐隐有三代第一人的架势。
如此人物斗法,怎肯有旁人插手,申公豹一旦助拳,恐怕只会惹得余元不快。
余元催金睛五云驼缓缓而来,祭起化血神刀。
此刀不凡,怎见得,有诗为证:
丹炉曾锻炼,火里用功夫。
灵气后先妙,阴阳表里扶。
透甲元神丧,沾身性命无。
子牙逢此刀,眼下血为肤。
姜子牙不知此刀厉害,挥剑去斩,谁知此刀似闪电噼下,骤然间伤了他的肩胛。
他只觉泥丸宫摇摇欲坠,当即倒在了地上。
姬昌父子见状神色惊惧,自知大祸临头。
“申道友,且将此二人缚住,随后由我押往东海。”
余元收了化血神刀,随即缓缓言道。
申公豹点了点头,笑吟吟地朝姬昌父子走去。
“兀那道人,休伤某家父兄。”
余元和申公豹闻言连忙抬起头来。
姬昌父子也面色稍缓,望向天边。
只见乌云瞬至,雷霆乍惊。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却见那人双眸隐现雷光,生的英俊神武,手持一杆黄金棍,自天上勐地砸下。
轰隆。
隐约雷鸣。
姬昌忽而忆起七年前的燕山一行。
“邑考,你幼弟来救我们了。”
伯邑考闻言却愣了愣身,他搜肠刮肚,也没想起这是九十八个弟弟中的哪一个。
雷震子攥着黄金棍,掠过山崖砸下,将此山打落了一截,声势极为惊人。
他来势汹汹,气力丝毫不减,径直朝申公豹砸去。
“申道友,你且速速退开。”
余元见来人神异,连忙驾着金睛五云驼飞起,先后祭出金光锉和化血神刀打去。
雷震子轻哼一声,一棍金光锉弹飞,又生受了一记化血神刀,随即将黄金棍重重地砸在了余元脑门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