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度,如果是刚刚西班牙人是用t字横头战术,将孛泥人的舰队歼灭的话,他们的野心,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位置,变幻到了刚刚孛泥人刚刚位置当中去了,铁甲舰的t字横头,而他们,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那很容易悲剧的那一竖!只不过,孛泥人是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战术,而他们是知道,却是因为自己的利令智昏,完全忘却了这种战术。
“嘭!”在西班牙人侧翼的一艘铁甲舰,终于忍不住开火了,而这开火,也扯淡的将钱无病示敌以弱诱敌深入的打算,一炮轰得了粉碎,这个时候,钱无病已经无暇顾忌到底是谁违抗他的命令主动开火了,在他的耳边,震耳欲聋的炮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炮声就是命令,各艘战船上,早就准备好的炮火的炮手们,都以为是旗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面前的引线点着了。
一马当先的那艘西班牙战船,自然是最倒霉的,这最先发出的这一炮,估计那炮手瞄准了很久,船上那最高的一根桅杆,几乎是应声而断,巨大的桅杆呼啦啦的倒下来,压倒了船上的一群倒霉鬼,而没有压倒的人,则是在甲板上纷纷躲避着,好像他们躲避过了这根桅杆,就即将躲避开他们的覆灭之灾一样!
当然,这一切都是妄想,接踵而来的炮火,将他们打得无处可逃,真的是无处可逃,数百枚火炮同时击在一艘船上,那个动静,可是比他们刚刚的动静大多了,海面上仿佛是刮起一道飓风,飓风过后,刚刚那威武的战舰,就剩下一个仿佛是澡盆子的东西一样了,甲板上的一切东西,人,桅杆,帆,还有西班牙战船上那令他们引以为豪的堡垒,都被这钢铁风暴一卷而空,而这个澡盆子一样的东西,在这海面上也不会停留多久了,澡盆子的全身,此刻无数的窟窿正在咕咚咕咚的往里头灌着海水。
第一波打击和第二波打击的时间,并没有间隔多久,不过,在这个间隔的时候,第二艘西班牙人的战船,还是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炮火,还击了一轮过来,这一轮炮击,是冲着钱无病的座舰而来,港口里就数钱无病的这旗舰最大最威猛,哪怕是垂死挣扎,这些西班牙人也还是想自己的死亡,变得更有价值一些的。
这是这次战斗中,西班牙人的唯一一次还击,这一次还击,造成的后果,是打落了钱无病的旗舰上的铁皮若干,据后来修补的账单来看,至少给钱无病的旗舰,造成了不下五百两银子的修补费用,至于人员,一个都没有伤损到。
这不怪西班牙人,真的不怪,三五百料的战船和钱无病这近两千料的旗舰大小比起来,真的没法比,你能想象在1912年,一艘普通的海军战船和泰坦尼克号之间的差距,你就能够想象到,这西班牙人的船上的火炮,除非都是迫击炮,否则的话,他们的炮弹,那是注定到不了钱无病的座舰船舷以上的位置的。
倒是第三艘西班牙战船,本来就是和前面的两艘战船保持着一段的距离,当炮火声想起,那位船长果断的下达了逃遁的命令,他们起初,不过是想试探这些明国人的战船上,装备了火炮没有的,只是明国人的战船,一直不吭声,才会让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这炮声响起来,这位船长立刻明白,哪怕他的战船,浑身都是炮,也绝对不会是这港口里几十艘明国战船的对手,这个时候,一个英明的指挥官,应该当机立断的选择撤退。
至于已经陷入了炮火中的同僚,他已经顾不得上,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和荣耀无关,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就是圣安齐阁下知道他此时的选择,也绝对不会处罚于他。
于是,硝烟散尽,钱无病只能无奈的看到,除了这港口两艘挡住了他的去路正在缓缓下沉的帆船,在他视线尽头,就只有一艘乘风而去慢慢变小的船影了。
“去把那个不听号令的家伙,给我带来!”钱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