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还折腾人得要命,你看,今天在外面疯了一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回家吃饭!”
“生女儿好啊,生女儿就没这么个闹心事情了!”王华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我今日来,也是为了那不成器的孩子的事情,那孩子在南京兵部做个主事,做的好好的,却非得管闲事,这被朝廷夺了官职,眼下正押解进京呢!”
“啊!”柳氏微微张着小嘴,有些吃惊,这事情,王华来找她没什么用啊!原来一位一次普通的叙叙旧情,既然叙出了怎么个结果,她可真没有想到。
朱云娘悄悄的从窗户下面挪开了身子,走到门廊下,她微微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还好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一回事情,可吓死自己了。这老书呆子加****的儿子,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管他去死!
那拿着帖子的下人还没说话,钱无病眼睛却是一亮,那停着的轿子后面,晃悠悠的又来了一顶轿子,那轿子旁边扭着腰肢的侍女,不是开门红是谁。
伸手扒开面前这厮,钱无病迎了上去,朝着开门红问道:“一切都顺利吧!”
开门红看着他,似乎有些奇怪他怎么在府门口,轿子传来朱云娘的声音:“一切都顺利!”
小小的脑袋从轿子的窗口钻了出来,正准备说些什么,一眼看到身边的这顶轿子,她急忙将要说出去的话,咽了下去:“先回府,进去我再说给你听!”
钱无病点点头,随着轿子走了进去,顺手将手里的帖子交给许浅。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门外的几人你看这我,我看这你,面面相觑,人家说宰相的门房七品官,看来,这代王府的门房,架子也不小啊。
“外面是什么人?”朱云娘从轿子上下来,有些奇怪的问道。
“来见你娘的,好像是兵部的什么官儿!”钱无病摆摆手:“别说这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朱云娘看到他天都黑了在府门口等自己,本来小心思一腔的欢喜,眼见钱无病急不可耐的不是问她自己,而是问事情办的如何,心里顿时就微微有些受伤。
“都说了一切顺利了,你要知道详情,总得让我歇歇气在说吧,人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她有些委屈的说道。
“既然都顺利,怎么拖了这么久,害我一阵担心,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带人过去了,我才不管那人有用没用呢!”
听到钱无病这颇为埋怨的声音,朱云娘刚刚的那点委屈,顿时不翼而飞,果然还是担心自己啊,哼,不枉自己为他奔走,还算有点良心。
“我去了趟会同馆!”朱云娘微微一笑,边走边说:“我总不能直接将他带回我家来吧,这京师里,好像能够将他藏起来的地方不多,西厂的人再怎么搜捕刘瑾的余党,也不会搜到会同馆去,刘瑾的余党总不会是番邦人吧!”
“你把他藏到那些郦人那里了?”钱无病一愣,继而笑了起来,不得不说,眼下似乎那里真的安全,一般人怕是做梦都想到,这钦犯会藏到那上贡参拜的夷人使团里去。
“我只是简单的和他谈了谈,明天,看来你还是要走一遭,安抚安抚他,毕竟眼下他只怕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出来,要是连这点希望都不给他,那我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不是看中了他的头脑吗?”钱无病听得这话里好像哪里有些不对:“我们还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刘瑾的罪状已经是铁板钉钉,有他的供词固然是锦上添花,没他的供词,刘瑾也逃脱不了那一刀啊!”
朱云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咱们能得到的东西多着呢,你知道他开价多少求你保住他吗?”
“多少!”钱无病眼睛也亮了起来,看来,似乎朱云娘这一次出去,还有意外之喜。
“三百万两,三百万两银子,保他眼下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