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干裂脱皮、双目深陷、清瘦得仿佛只剩一张皮的人,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温雅脱俗、俊美出尘的男子么?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滴泪,滚落下来……滴在了凤临歌的手上……
凤临策也来到凤临歌的床头,抿了抿唇,之后认真的说:“苟杞已经请来了,马上就为你诊治!”
“三哥、晔儿,你们真的把医圣请来了么?”凤临歌不禁面露喜悦之色,又不可置信的说:“你们……你们是怎么办到的?”
“天呐!老天爷终、终于开、开眼了啊!王爷,王爷有救了!呜呜呜……”青竹已经激动得泣不成声,他们家王爷吃了那么多苦,终于要熬出头了么?他决定暂时原谅那只“卓扫把”了……
“嗯嗯,请来了!”卓晔拼命的冲凤临歌点头,边哭边笑的说:“就在前厅,我去叫他老人家过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说着,站起身来,提着裙摆跑出了卧房……
“三哥,我……咳咳……是不是在做梦?”凤临歌有些怀疑的看向凤临策,他怎么觉得……这一切来的,那么不真实呢……
“不是梦!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凤临策坐在床头,深深的看着凤临歌,伸手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心里也是难掩激动,他最喜爱,也是最亏欠的七弟,终于有救了!
瑾王府的正厅里。
苟杞、陈皮师徒正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吃着糕点。
“嗯嗯……好吃!真、真是好吃!这王府的东西就是不、不一样啊!这点心又精致又美味,真不错!若是每天都能吃、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好了。”陈皮一边不停地往嘴巴里塞着糕点,一边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这一路风餐露宿的,都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可把陈皮郁闷坏了,现在一吃到这点心,顿感满足得不得了!虽然……不是正餐……
苟杞伸出一双干枯的老爪子,隔着桌子照陈皮的脑门儿就拍了一下子:“小兔崽子你能不能悠着点,瞧你这几辈子没见过吃似的熊样,真给你师父我丢脸!”说罢,也急急忙忙的又拿起一块儿点心往嘴里塞,噎得直瞪眼、伸脖儿……
“切!”陈皮咽下嘴里的糕点,翻着眼皮不屑的白了苟杞一眼:“师父,您这老脸还用我丢么?早就被您自己给丢干净了……”说罢,伸爪子又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呢你!没老没少的!”苟杞挥爪,又给了陈皮一巴掌。
一旁不停地给这二人斟茶的丫鬟,看着这师徒俩那滑稽的吃相,再加上那令人无语的对话,顿时额头上有几条黑线滑过……
松墨在一旁抽了抽嘴角,之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他只咬了一口的桂花糕,心里有些纳闷儿了,真有那么好吃么?有些怀疑地再次把糕点送嘴边咬了一口,蹙着眉,仔细的品了品,还是那味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进了盛京后,凤临策、卓晔带着苟杞师徒直奔瑾王府,张民、刘井已经被凤临策打发走了,武亦明前去凤临睿那里复命,凤临策不许那些武将前来打扰凤临歌,也都让他们回了,只留了松墨在此等候。
“前辈,前辈!”卓晔跑进了厅内,一把抓住苟杞的胳膊,急急道:“您,您现在就跟我给瑾王医病吧!”
“我说女娃娃,你好歹让老头子我歇歇啊!我这气儿都还没喘匀呢!连口像的早饭也没吃着,你好歹先让我把这点心吃了垫垫肚子吧?”苟杞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的抬着被卓晔抓着的胳膊,想将手里的点心送进嘴里。
“来不及了,瑾王他、他病得好重……”卓晔双目泛着泪花,恳求的说道:“求求您了前辈,现下就给他医病好吗?等医完病,我一定给您多多的预备美味的菜肴,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什么就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