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看那个太监一眼。一派悠闲自在,刚刚的沉重仿佛从来没有过。让她下跪,切,她又不是古人,管你坐在上面的是皇帝还是乞丐。除了小时候在天缺宫作弄师姐师妹被罚,她还没给人下跪过。人权至上,原则问题。也不知道这太监是不是眼睛出了毛病,敢惹她!
“你……”
就算是在这朝堂上规矩了几十年的人,此刻听到若夕的话也忍不住哄堂大笑。那许公公可是总管太监,平时仗着能察言观色,深得皇上欢心,嚣张惯了。如今被这丫头奚落如此,许公公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刚刚紧张的气氛,霎时被冲淡了不少。
待众人笑够了,也该切入正题了,她来皇宫,可不是耍宝的。若夕挪动身子,围着铜鼎转了一圈,随即莞尔笑道:“皇上拿这么大口锅,可是要开宫宴。楼宇两天没睡觉,自然是不适合参加的。至于我吗?相信这里所有人也看到我也没了胃口,我们就不打扰皇上你的雅兴了,这就告退。”
也不管皇上有何反应,若夕上前几步,来到谢楼宇面前,轻声而坚定道:“我来带你回家。”
“若夕!”避开她的手,此刻他不能走,好不容易才让父皇答应借出紫龙珠,他怎么能半途而废?“你先回去,我等会就回来。”
若夕怔住,没想到他会这般执着,竟然傻到为了一颗珠子,连命都不要。什么是铜烙?如果之前不知道,那么现在她就算是脑袋被雷劈了也再清楚不过。蹲下身子,若夕再次冷道:“谢楼宇,你要是敢烙,我范若夕发誓,今生,必与你恩断义绝。”
“若能救你,恩断义绝又何妨?”若夕竟然用他对她的感情来威胁他,竟然为了他而闯宫。那么,这是不是代表,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他的位置。知道这一点,就算现在让他去死,他也无怨无悔,何况,这还是救她的机会。
“你……”好,很好!若夕已然气得发抖,怒极之下随即发出一阵狂笑。笑的沧桑,笑的凄厉,仿佛万物动荡,无不哀嚎。她范若夕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个男人不要命的爱着,护着。夜罗已经是她致命的伤,能不能解毒都是未知数,何苦再添这一桩。
“既然你不在乎自己的命,那我就成全你。”停止笑声,若夕毫无温度的声音传过来。那般云淡风轻,却是宣布着所有人的命运。“你要死,他们全部都得陪葬。”
“若夕,不可以!”范若雪第一个扑过来,若是所有人都在震惊她的话,那么这里就只有她一人,清楚明白的知道若夕要做什么。城门口的交谈不是威胁,是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呀!见若夕稳稳的避开她,范若雪急忙转头。“楼宇,你跟我们回去吧!难道你真的要你的父亲兄弟,所有人都陪葬?”
“若夕没有武功,她如何要他们陪葬?”不理会范若雪的惊恐,谢楼宇只是觉得若夕是在变相威胁。
“她没有武功,可是她有银泪呀!你与她相处这么久,难道你就不奇怪她是怎么压制体内剧毒的吗?”若是她摘下银泪,压制了十年的毒素就会迅速扩散。那些剧毒之物她八岁那年亲眼见过,到时候别说是皇宫,恐怕整个皇城都无一幸免。
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夜罗送给她的那只簪子,她的确没有带过任何饰物,却唯有额头上那如眼泪般得珠子,她却从来都不曾摘掉过。难道,那就是——银泪。
“避……避毒珠!那是避毒珠!”一直在一旁照料谢楼宇的伍太医突然出声,颤抖的吼道。天下间,能制住毒性不外泄的,唯有避毒珠。
众人闻言诧异不已,这个劲爆的消息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止不住一抖。最为剧烈的,当属皇上与谢楼宇。前者手臂微微抬起,颤抖的指着若夕,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竟然因为刺激过度而晕了过去。后者一个踉跄向若夕扑来,因为两天的宿跪,此刻已经让他无法站立。骤然跌倒,却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