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供奉着张角的画像。当逢此时,瘟疫流行,若非太平教张角传下治病良方,不知有多少人命丧此劫,故教徒把张角视做救苦救难的天神。范退思小二和马元义等人,每次到家境困苦的教众家,寒暄过后总不忘施米留面。唐州刚开始还洋洋得意,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犯起嘀咕:“过了将近一天,为何十八金卫没有一个人向自己禀报战况如何,于仁之功夫再高,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大阵,按理说,于仁之早就应该被擒放回来,为何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莫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或许是这帮兄弟把于仁之擒了,现在正饮酒作乐,忘了时辰?”他想到此处,心里略显安慰,继续陪着范退思走访完今日安排的教众家。
范退思和四子结束今天的走访,由于老于失踪的缘故,草草和众人吃了晚饭,和小二回到卧房中。
小二:“大哥,老于会不会被杀了”?
范退思:“于大哥和我们刚到帝都,又没有得罪什么人,那会有仇家”。
小二:“那为什么他会无故失踪了”?
范退思:“我看不是冲着老于来的”。
小二:“咱们并没有损失任何物品”
范退思:“昨晚来我们院子里的不像是普通的蟊贼”。
小二:“如何得知”?
范退思:“一般的贼人无非偷盗金银,他们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为何会先毒死青毛马,这样岂不是会惊动我们”?
小二:“你说为什么”?
范退思:“是想引开老于,冲我们下手”。
小二:“老于已经被引开,我们睡得那么沉,想向我们下手易如反掌,可咱两个一点事儿也没有”。
范退思:“我的法杖,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小二指着竖在一旁的法杖盒说:“我昨天就搁在那个位置,你看,紫色的丝绦还是我亲手系上去的,没有任何变化”。
范退思:“打开看看”。
小二打开杖盒,黝黑的法杖,闪过一层玄光。范退思握着法杖,感知到张角的真气仍在,和以前一模一样。范退思道:“我也想不通问题出在哪了,但愿于大哥什么事儿也没有,待他回来,一问便知。明天还要继续走访,早些睡吧”。小二:“好嘞”。
唐州站在卧室里,凝视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那画出自丹青名家,意境很是高雅;一株青松耸立在山崖旁,一处茅屋围在山角下,草庐旁坐着一名高士。银色的瀑布似匹练般自崖顶溢出,沿着迂迂回回的山道在茅屋前流过。一轮落日,给满山镀上橙色的余晖。唐州冲着红日一点,墙面机关震动,丹青画自动收起,一个暗室的门打开。唐州走入暗室,暗门缓缓关闭,画又恢复如常。唐州走过甬道,点点火光将道路照得通明,唐州顺着甬道迈步走下第二层。两名乌衣弟子和另外五名乌衣弟子相对而坐,他们的半空中漂浮着黑色的法杖。七名弟子双手齐推,法杖玄光更胜。七子的脸上不断冒出汗珠,头顶山有白气环绕。他们在与法杖里的力量抗衡。约过半个时辰,法杖的光芒黯淡,落入坛中,七人同时收掌。唐州问:“成功了吗”?首名乌衣弟子说:“大贤良师的法力非同小可,拼得多年的真气,才除去第一层杖力”。唐州:“嗯,能用一天时间,除去第一层,已经很令我满意了”。
七人脸上现出喜色,领首的乌衣弟子说:“能为主人分忧,属下莫感光荣”。唐州:“先别高兴了,十八金卫到现在没人来禀报战果”。首名乌衣说:“是不是光顾作乐了”?唐州:“我也这么想,现在看来绝非如此,十八人都喝醉了?”你再辛苦一下,看他们现在何处”。首名乌衣弟子领命,飞速向霜林奔去。唐州和六子,在暗室等待。一个时辰后那弟子面如死灰走到唐州的近前。唐州看到他的表情,刀疤脸更显阴郁。唐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