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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你不得不感嘆,命運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在某個女人對她冷嘲熱諷的第二天,他就在富商的別墅里,看盡了她的洋相。
娛樂圈裡外表光鮮,卻是一灘渾水,縱然她姚星辰牙尖嘴利,也免不了被算計。
那天她被富商擺了一道,也不知被下了多少迷藥,幸好被他撞見,帶了她出去。
如果直接送回家,廖女士一定會被嚇到,陸立風又不能帶她回自己的家,和堂本一商量,剛好堂本在開發區買了一套高層,剛剛裝修完,沒人住,兩個人就把姚星辰帶到了堂本的住所。
堂本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家裡只有他一個人,姚星辰從車裡出來的時候,一直在折騰,最後是兩個大男人合力把她抬到床上去的。
躺在床上,她就閉著眼睛,嘴裡虛弱的罵,罵的是什麼聽不清,總之很吵。
堂本累得滿頭大汗,胳膊被她抓出好幾條血印子,最後忍無可忍,拿起床邊失眠用的眼罩給她戴上,又拽起一條棉被將她整個人蒙住,大念降妖除魔的「急急如律令」。
堂本這人有點神經質,陸立風一向見怪不怪,可是看到他這樣對待姚星辰,還是皺了皺眉,一腳把他踢開了。
堂本捂著屁股看著床上被蒙上被子的姚星辰,她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陸哥,這種女人啊最可惡,一點都不招人疼,看她把我給撓的,就該把她丟到色狼窩裡餵狼!」
陸立風站在窗邊,在手心裡磕了嗑煙,道:「她再可惡,也是個女人。」
「那我…」
堂本正要說話,卻被陸立風打斷了。
「阿本,你先出去吧,我看著她。」
堂本絲毫沒有多想,直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了陸立風:「那行,我正好晚上有個聚會,你要是搞不定就給我打電話。」
…
堂本走後,高層里只剩陸立風和姚星辰兩個人。
這是一間客房,沒什麼過多的裝飾,但床品和燈飾都是奢華舒適,是堂本為來家裡做客的朋友準備的。
陸立風抽菸了一根煙,熄滅在菸灰碟里,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看到她已經熟睡過去。
天氣太熱,被棉被這樣一捂,姚星辰的胸口,脖頸,臉頰上都是汗,胸前緩緩的起伏著,眼睛上戴著堂本的大眼睛眼罩,看起來有點可愛。
陸立風走到盥洗室,擰了一條濕毛巾,拽過一張單人沙發,坐下來,打算給她擦擦臉,伸手剛要摘下眼罩,卻頓住了,只在她尖細的下頜上粘了粘濕,又往下擦,直到鎖骨處停了下來,陸立風的頭不自覺的別過去,覺得她折騰這麼久一定會渴,就把毛巾一卷,扔到了桌子上,起身去拿水了。
水杯上插了一根吸管,陸立風修長的手指一捻,遞到她的唇邊去。
姚星辰大概是被這吸管的觸碰弄醒了,戴著眼罩看不見東西,四肢又癱軟在床上無力動彈,便弱弱的罵了一句「滾」。
陸立風反感的皺了皺眉,本想替她摘下眼罩,此刻卻改變了主意。
若是被她看見自己,他一定免不了一頓國罵。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件粗糙的贗品瓷器,不說話是女神,一張口就知道色彩過硬,器型不對,與他的氣場實在不和。
可是,縱使他再不願意承認,再用力去忽略,今天見到她被欺負時那種揪心的慌亂,從未如此強烈。
有時候陸立風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似她口中說的,是個古董男。
悠悠歲月,青蔥年少,他從不曾對誰動過心。工作,生活,一切都在筆直的進行著,卻在每次見到她想到她的時候,出現了偏頗。
她的聲音,她的身材,她的嘴唇,都像是世間孤品,讓他想去收藏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