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图你身子的无耻之徒吗?”他有些恼,啃啮上她雪白的肩头,即使她是为莺莺而允他,他也不会假充君子而放手。他是商人,向来擅于把握稍纵即逝的机会;况且,他还是个奸商,自是会耍弄一些小手段,若她日后真欲弃他而去,这一夜就是留下她的办法。
温柔的拥抱,亲昵的抚触,柔情的亲吻……原来肌肤相亲是有魔力的,将身子交付的同时,心也更加沉溺而贴近他了。
夜,像黑色丝绸般无边伸展,如此柔和而静谧,烛火荧荧,羞怯地微眯了偷窥的眼,有情人缱绻缠绵,将沁凉的夜风摒弃于窗外,春满一室,暖彻心肠。
##接下来的行程果然明显加快,从岳阳到达雄州,只用了七八天时间,在张家商行里歇了一天,第二日就见到莺莺。
想起初相见时,场面不免让人啼笑皆非,当莺莺见到红娘;惊喜交加地奔到她跟前,才说了一个字,便被红娘一巴掌掴愣,她呆了半天,却忽然抱住红娘哇地大哭起来,吓得在场之人全部傻眼。
“从没见过这样的主仆之情啊。”张小堂弟感叹地托腮冥想,冷下防头上挨了一记爆粟,他立刻跳起来怒瞪矮矮的少女,“你干吗又打我?”
顺手而已,以前都是欢郎少爷欺负她,她现在终于也找到一个人可以欺负,嘿嘿。感觉美好。小秋无辜地笑:“红娘和小姐在说体己话,你一个大男人干吗在这里偷听?”
“谁说我偷听,我在……等人,对对,等人!”
“等人干什么不去前厅,要到后院来等?”
“因为……我为何要告诉你。”张小堂弟撇撇嘴,三堂哥要他来看着三堂嫂,这可不能和这矮冬瓜说。
“那你等吧。我去厨房找点好东西吃。”小秋耸耸肩,向厨房走去。
咦,好吃的?“喂,喂!给我带一点过来——”他忙叫她。
“谁理你!”矮矮的身影渐行渐远。
“咧,稀罕你!大不了我求三堂嫂做给我吃。”想起红娘的好手艺,他乐陶陶地又坐在门槛上冥想起来。
宽敞的后院,两个女子缓步踱着,轻言细语地说着话。
“原来是当今十五公主私逃出宫,杜郎的下属孙参将先在岭南寻到她,结果却与她有了情意,怕杜郎为遵君命而强押公主回去,便趁他不备施与暗算,硬将杜郎困在丹霞山上数月之久;不让他与任何人联系。”崔莺莺含着笑续道,“后来,十五公主见杜郎实在牵挂我,就遣人给我传信,我见了信物;知道杜郎虽无恙,却一时还回不去,便直接跟那人到丹霞山见社郎……”
“胡闹!”红娘皱眉斥她,“你可知你这一走,府里乱成一团,老夫人与少爷有多担心?”
“还有红娘也在担心。”
轻柔一句话,立即让她火气顿减,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崔莺莺愧疚地挽住她。“为了能出府,我还陷害你,让你吃了很多苦,我……我真是对不起你!”
红娘再哼一声,仍旧不理她。
偷瞄过去一眼,崔莺莺决定不碰钉子,接着叙述:“后来,九王爷微服到岭南一带,恰巧遇见十五公主,派人八百里加紧告知皇上,结果呢,仗着皇上疼爱与九王爷求情,十五公主与孙参将居然被赐了婚。这样,我与杜郎才到了雄州,与张家人见了面,又联络到张先生。”
漫漫九个月,好长一段缘由。
红娘长舒一口气,露出轻松而愉悦的笑容,好在大家都平安有惊无险,她总算可以放下心来。
见她有了笑意,崔莺莺心里也轻快许多,拉着她叙起雄州的著名景胜来,“你才来,对这儿不熟,杜郎已带我走了许多地方。这里最繁华的就属商区珠玑巷,巷里所有的人家都是做生意的,关于珠玑巷,有则传奇故事,红娘姐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