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劣的趣味悄悄滑上他俊朗带沉的五官,他招来捕头。
“捕头,你瞧,她像不像是计谋得逞的笑?”
捕头愣了愣,看向万家福。“岁爷说得对。没有人会在被冤枉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肯定是有问题。”岁爷的话,在常平县如同圣旨,不会有错。
“既然她不是冤枉的,就带她回矿场,我要亲自审问她。”岁君常说道。其声平板如死人声音,完全破坏他出色好看的相貌。
“等等,就算要审,也该由县太爷来亲审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岁君常毫不留情地打断——
“在常平县我就是天,连县太爷也不敢吭上声,我要判你死罪,县太爷也只能签署相关文件,撤销你的户口,让你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人!”
万家福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在这世上还有无法无天的势力。常平县是个上县,人口数量极大,凭此人一手遮天,不怕闹出事?现在不是太平盛世么?
她在各县行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霸王情况。明明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坏事做绝的恶人……等等!
她目不转晴地凝视他的俊颜。
岁君常见状,哼了一声,正要转身叫年有图带她回矿场,忽然身后响起疑惑又沉稳的女音:
“岁公子,你面对我时很紧张?”
黑眸立即瞪视她:“当然不会!”
“可是,你在冒汗了。”
“你在胡扯什么?”
她盯着他优雅的嘴形。“你的嘴角发黑了。”黑得好快啊。
岁君常一怔,直觉要摸上嘴角,脑中却迅速闪过自己在获知矿场出事后,直接骑马奔向矿场。
马具是早已备好,但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碰过马具——如果有毒,必是由肤入体,他立即警觉握拳,避开再染毒素的可能。
“你是不是中毒了?”她讶问。
“岁爷!”年有图就在他身后,第一时间察觉他的不对劲。
“别碰我!”岁君常喝斥。俊美的五官短暂的扭曲,毒素腐蚀极快,他立时感觉五脏六腑起了滔天大浪。
疏忽!疏忽!竟然会忽略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会提前下药,他以为至少等京师税收官前来,再来痛下杀手!
这对他真是一种耻辱!
“爷……不对,爷中毒了!”年有图大惊失色,没有看过一个人的脸竟然能黑得这么快!
“岁爷!”捕快纷纷要上前。
岁君常动作极快,不倒向捕快或年有图,反而将重心移向万家福,逼得她不得不出手支撑他。
她的力气不大,根本吃不下他一个大男人的重量,连连往后跌去,最后跌坐在地,连带他也压倒在她身上。
“爷!”
“全部不准靠近!”岁君常咬牙切齿道。平日不太有表情的俊颜,如今满溢生动的怒火。
“请快找大夫来。”
细柔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镇静地响起,意外地让惊惶的众人安定下来,纷纷叫喊找大夫去。
这声音出自他身下压住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紧张?毒由肤入体,他是宁愿死个外地人,也不想毁了常平县任何一个百姓,她不怕吗?她没有中毒吗?一连串的疑问滑过心底,他却无暇顾及。这毒来得又快又猛,分明要他连“遗言”都来不及说。眼前一片发黑?他紧掐着她的双臂,忍着痛苦道:
“有图!”
“我在!爷!我在!”年有图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极力不碰触他的皮肤,守在一旁。
“我就是常平县的王法,谁敢动我的矿场、谁敢对我下毒,就得接受我的责罚,明白了没?只有我能处置她!”他急促又清楚地指示,忍着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