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尽情盯着她看,见她张口欲言,他道:“对了,就叫我画师吧。”
“画师……我真想你。”
“想我?咱们素未谋面,哪来的想不想问题,要是教你的意中人听见了,那可麻烦了。”
万家福闻言,立即想起一事,脸微红,轻声道:
“家里人为我谈了一门亲事……我想拒绝。”
“为了一个罪犯,值得吗?他可是杀了京师税收官的重刑犯,再过两天,京师派官员来此,岁家银矿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收归官营,一个为民营但指定人选。现今朝中极缺白银,但朝中无矿业人才,收为官营,只怕连税收的份也拿不到手了。多半会是民营吧,到那时,岁君常必死无疑,县太爷才能顺利接手。”
“人不是他杀的,税收官死的那晚,我跟他在一块。”她话一说出口,赫然发现面前的年轻男子抹上极为可怕的脸色,而后像察觉她的诧异,他立即温笑:“这样不好。男女共处一夜,对你名声不好。”
“那是非常时刻。全仗他相救,不然今天你可要为我上香了。”她柔声道。
年轻男于抿了抿嘴:“你是天生福星,不吉利的话别说。即使他没有及时救你,也会有其他人适时地救你出险。他能跟你在一块,是他幸运,没有死在该死的地方。”顿了下,深深注视她半晌,虽然满心不甘愿,但这种事迟早会发生。“那天在朱乐县我雇马车前来常平县,不料马车中途出了问题,当我到达常平县时,已经四处流传岁家主子失踪的消息。”难道一切命中注定?他若提早半个月到,只怕她芳心暗许他人的机会是零。
万家福微笑道:“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三……”
“别喊我,你背后一直有人在跟着你,你知道吗?”
她微诧,直觉不回头,当作没事人一样。
年轻男子暗自赞许她的镇定,说道:
“你一出矿场,就有人跟着你,是县太爷的儿子,那个叫年有图的。”
“年有图?”
“是啊,听说早年他是县太爷在外的私生子,因为年家无后,才将他收了回去,好像还有个小妹,自幼待在矿场,以矿场为家,县太爷没打算让她回年府。”
她皱眉,而后摇头。“没有关系,等事情结束后,我带有路回家乡,让她瞧瞧我住的地方。”
年轻男子也不问她与那个年有路的感情有多好,只道:
“是该等事情结束。”首要撤掉她的罪名,第二要那县太爷知道惹到万家人的后果,三要得罪过她的人全没个好下场,这才能叫事情结束。
“我很好,你别乱来。”她强调。
“你何时见过我乱来?”年轻男子愉快地说:“原本我打算等你走完最后一个县,好陪你一块回家的,可惜始终是迟了一步。姑娘,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笑一个我看看。”
万家福知他疼她入骨,不由得朝他展开快乐的笑容。
年轻男子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
“很美的笑容。你一直守着承诺,不随意对人笑?”
“嗯。”
“岁君常呢?有对他笑吗?”
她脸微晕,点头:“不知不觉就……”
他皱眉:“原来是瞧了你的笑容啊……”
“不是。”一想到她就想笑。“他的审美观有点古怪。他觉得我生得奇丑……别生气,他不是有心的。一开始我以为他戏弄我,后来我发现他不管见到谁,都觉得很丑。”连有路那么可爱的孩子,岁君常也摇头叹息,说她将来要嫁出去难了。
“有这种男人?”年轻男人微诧:“那他看过你生气的模样?”
她摇头,而后警觉地说:“你别故意让我生气。”
年轻男子但笑不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