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倒是束手束脚,如若之前没有先例,那叶云水便只得自己争来更大的利益了,总不能让刘皎月太过得意。
“梧桐苑”中,路嬷嬷正在与刘皎月回这今儿的事,“……那叶云水果真是个狡猾的,愣是想把柳氏要走。”
刘皎月歪在床上,俏脸上略显苍白,提到叶时却是满心满眼的愤恨,“绝对不能把柳氏放走,那女人懂医术,又给柳氏把过脉,她定是怕我把柳氏的孩子留下才动这样的心眼儿!”
“会不会是她欲擒故纵?故意放烟雾迷惑您?”路嬷嬷倒是想得更深远一些。
刘皎月似是也陷入了思考,随即便是坚定的摇头道:“柳氏如今已是有孕四月有余,叶云水都能瞧出男胎女胎,世子爷必定也是知道的,而且爷无论多忙都会抽时间到院子来瞧她,十分的看重,男胎之事绝错不了,叶云水想瞒却也瞒不住。”
“每次给柳氏探脉都是世子爷亲自过问……咱们插不上手,如若能知柳氏是男胎还是女胎便是妙极了!”提起这话题路嬷嬷倒是有些急恼,每次请太医来查脉都是那一个太医,嘴严实的很,却又被世子爷把脉案捂得紧,旁人根本不得而知。
刘皎月也是懊恼,“给我娘家使了几次消息都没探出来……”想到如今跟相府更是断了联系,刘皎月的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如今您瞧碰上我如何给‘水清苑’回话?”路嬷嬷请示道,“不如老奴再去问问王侧妃?”
刘皎月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情愿,可却仍是点了点头。
秦穆戎晚间未归王府,叶云水却也没个商量的人,只好把宋嬷嬷请过来商循一番,毕竟后面小院要住人,院子中的琐事都归管事嬷嬷管理。
“……如此一来宋嬷嬷便要多费心了。”叶云水请宋嬷嬷一起过来用饭,饭后才说了大致的情况。
许是白天画眉与宋嬷嬷也打过招呼,宋嬷嬷便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如若说旧例却是无处可循的,王爷当年未提过世子侧妃,侍妾都归了王妃院子里,不过既是到了‘水清苑’那理应由您来掌事,只是不知世子爷的意思……”
宋嬷嬷这话说的很清楚了,具体如何行事还得看秦穆戎的意思,叶云水心中也算有了谱,刘皎月是绝不会把手中的权利放下的。
“事情有些来的急,不如先请周大总管给拿个章程可好?”叶云水忽的想起周大总管,他乃是一府大总管,这等事说大不大,说小却又无例可循,忽然到王氏那里请示叶云水不吃憋才怪,而周大总管既是已逝王妃的人,便是秦穆戎的人,叶云水请他拿个章程也算的上是与他亲近,如若周大总管啃应了此事,叶云水往后倒是在府中多了助力,有何乐而不为?
宋嬷嬷似乎也有些心动,可碍于与叶云水之间的远近,她却是推了画眉出来,“不如请画眉姑娘去说说,看同大总管能否应下。”
叶云水特意观察着宋嬷嬷的脸色,旁个管事嬷嬷找机会巴结周大总管老都没得路子可循,可宋嬷嬷的脸上却没有那般喜色,仍似平常一般的坦然。
“画眉不过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论分量却是轻了些,还是劳烦嬷嬷您亲自跑一趟,免得让周大总管觉得我们怠慢了。”叶云水这般一说,宋嬷嬷便不再推脱,立即笑着应下,转身办事去了。
瞧着宋嬷嬷离开,叶云水不免吩咐着花儿,“日后寻个机会打听一下宋嬷嬷家的事。”
花儿心里记下,嘴上不再多说此事。
第二天一旧,路嬷嬷又来了“水清苑”,与她同来的还有王氏跟前的一个嬷嬷,姓方。
这方嬷嬷瞧着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此行前来便是传了王氏的安排,“……柳氏怀着身孕不好轻易的搬地儿,动了胎气可是大事,断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留在‘梧桐苑’养着,别起个小灶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