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去爷吧……”
秦穆戎摆手道:“不用。”说罢,他昂首阔步的进了净房,只留下沈氏、米氏和盈絮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呆着。
米氏不太甘心,四周瞧瞧却没看到绿园和红枣,一脸埋怨的道:“这一大早也没个伺候的,哪有让爷自个儿去净房动手的……”说着,她朝着沈氏挤了笑,迈着小碎步就朝净房而去。
沈氏看了看盈絮,扭身到门口正看到青禾和花儿、绿园和红枣结伴过来,上前便是问道:“你们几个倒是乐呵着,屋里头也没个伺候的,让世子爷自个儿去净房……米小主都看不过去了,帮你们担着职!”
绿园和红枣一听,朝着沈氏福了福身快步的就奔净房而去,脸上的表情可不是怕米氏怪罪,而是带着一股怨气!
瞧着二人往净房过去,沈氏则与青禾和花儿打听起事来,“刚看了世子爷拿了药酒。可是叶主子伤了?”
青禾笑着答道:“叶主子昨儿出去许是累了,世子爷亲自拿了药酒给叶主子揉揉,奴婢们哪是那么不长眼的往前凑合?正好忙里偷闲的去园子里折两枝花……”
沈氏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爷还真是疼叶主子,我来时盈絮正站了门口,也没个人招呼,还以为你们都偷懒了呢!”盈絮的脸上很是难堪,“我也是刚到……”
沈氏阴阳怪气的一笑,看着青禾手中攥着的花,“这枝可不错……”
“奴婢先去看下叶主子是否起身了!”花儿给沈氏福了福身便进了屋子,沈氏若有所思的看了花儿和青禾,她刚才提起米氏去净房伺候世子爷时,这两个大丫鬟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色,好似与她们无关,按说米氏在叶云水的房里抢着伺候秦穆戎,这是不合适的。
沈氏心不在焉的与青禾说着闲话,这会儿屋子里已是有了动静儿,沈氏停了话题,“叶主子也该起了,我还是进去候着……”
青禾也没拦她,随着她一起往里走,盈絮跟在沈氏后面,几人进了屋,正瞧见绿园和红枣在伺候着秦穆戎端茶倒水的,而米氏一脸晦涩的站在一旁绞着手中的帕子,看向绿园、红枣的目光中满是怨毒的神色。
沈氏扬着笑的坐了一旁看着米氏,“米妹妹还真是勤快。”
米氏在一旁也不言语。目光满是哀怨的看着秦穆戎,秦穆戎言道:“不是让你们都回去?”
米氏喃喃的道:“世子爷最近很是劳累,在外辛苦奔忙,贱妾愿意为世子爷分忧……”
“世子爷公事忙,贱妾就在这儿伺候叶主子的好。”沈氏轻蔑的看了一眼米氏,对她那般邀宠甚是不耻,盈絮低头不做声,整个主厅里就瞧着绿园和红枣不停的穿梭其中,不过却只是伺候秦穆戎一个人,而沈氏几人则由各自的丫鬟伺候着吃茶、用点心。
秦穆戎正要开腔说话,就见门口有侍卫来报:“王爷请世子爷去‘翰堂’叙话。”
秦穆戎起身便走,嘱咐着绿园、红枣道:“你们留下伺候叶侧妃。”
绿园和红枣应着,米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沈氏起身恭送,目送秦穆戎出门。
花儿进屋时叶云水已经醒了,正坐起身听着门口几人叙话,秦穆戎走之后她才起身,坐了梳妆台前问青禾:“王侧妃怎么样了?”
青禾回道:“说是昨晚就醒过来了,王爷命冯侧妃暂时替代她掌中馈之事,不过冯侧妃一早就去了‘易安堂’,管事们请示事都到那边去。”
叶云水不由得冷笑。冯侧妃这人还真是虚假的很,她出身可是不错,父兄都是朝中官员,可她却对一个婢女出身的王侧妃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这却是冯侧妃的聪明之处,知道庄亲王爷对王侧妃另眼相看,也不争抢府中的权势,那是因为她心里清楚,王侧妃还未真正的倒下,否则第一个踩上一脚的恐怕就是冯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