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这些人的脸色就变了。
“真是没规矩了,居然使唤丫鬟去叶主子那里请人,还真当她自己是尊贵人了!”米氏在一旁抱怨着。
沈氏看着米氏道:“不是她尊贵,是爷的孩子尊贵!”
刘皎月心中也有气,可她不打算自己出这个头,转头看向叶云水,“妹妹,倒是委屈你了……甭跟她一般见识。”
“回世子妃的话,婢妾不委屈,反便是高兴,柳氏也是关心爷的孩子罢了,婢妾岂能跟爷的孩子过不去?如此一来倒显得婢妾小气了。”叶云水把话又挡了回去,想让她当枪使去触这个霉头?
叶云水冷笑不已,这屋子里的人一早便知道这事,如若真有心用规矩教训一番,岂不是抬脚就去了,还用等她来说这些个不着边际的话?柳氏这般作为挑衅的是她叶云水,更是刘皎月!
柳氏如今就在刘皎月主院后的小院住,遇事却越过刘皎月直接到“水清苑”去找秦穆戎,这不正是打刘皎月的脸?
叶云水这话一说,显然感觉到其他三妾似是泄了口气,没了刚才那精神头。
刘皎月的脸也绷紧着,“还是妹妹明白大义,你能这般想得开,我也就放心了。”
叶云水只是笑了笑,想不开的可不是自己,应该是她吧?
“也不知柳氏怀胎多久了?如若时间短还真要注意些。”叶云水当作闲聊般的道,她是想知柳氏的孩子是否过了四个月。
刘皎月未答话,却是沈氏说道:“说是快四个月了。”
“使个人去瞧瞧,爷似是不在府中,叫她好生将养着,有事的话便请太医院的人来瞧病,莫耽搁了让爷怪罪。”刘皎月吩咐着丫鬟,这许久也没传话说秦穆戎过来,她也不能当作不知而不闻不问。
一群女人又闲聊了些个话便是散了,叶云水临走时特意瞧了瞧刘皎月屋子中的熏香,却不是草涩的味,是莫莉香。
回了“水清苑”,叶云水则想着秦穆戎给她留的作业,每五日一首诗,仔细的搜刮着脑子里所背过的、记得的,好歹能顶过去一阵子,只希望过了这股子风头,他把这事儿给忘了才好。
正是这一会儿,宋嬷嬷过来谢恩,“……劳叶主子挂念着老奴,赏了那么好的一根人参,倒叫老奴有愧。”
“宋嬷嬷莫客套,您如今掌管着咱院子里的事,您身体好了,我才能更省心。”叶云水笑着,“旁日里有事便使唤丫鬟们做,您动动嘴就得,这大冬天的,后罩房屋里可暖和着?莫省着炭,不够咱用体已钱购上一些,别让大家伙儿冻着。”
“主子您这话倒叫嬷嬷没法回了!”画眉瞧见宋嬷嬷面色有些尴尬,便是插话道:“旁日里奴婢们跟您亲近伺候着,是享福的,晚间回去哪还舍得烧炭盆啊,基本上也就烧上一小会儿便睡了,这还是管事嬷嬷和奴婢这一等大丫鬟有炭敬的例,如若是旁个小丫鬟们连炭盆都没得用的,只是挑拣些树叶子烧烧罢了,有那个好心的,便叫小丫鬟们到有炭盆的屋子里挤着睡。”
叶云水倒是愣了,没想到自己犯了这样的错,忙说道:“倒是我的错了,没想得周全,宁嬷嬷可莫怪罪!”
“老奴何能怪罪叶主子,‘水清苑’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哪一个不感叶主子的恩,如今厨房中备着热骨头汤,可把奴婢们都乐坏了的!”宋嬷嬷知叶云水是真兴知,又怕她做的太出格,便是提醒道:“府上没有给二等以下丫鬟用炭盆的例。”
叶云水点了头,知道宋嬷嬷这是怕她烂好心,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舒担了,可其他院子怎么办?是挤兑别院子的主子苛刻?还是在炫富?倒显得叶云水别有用心了在!
“嬷嬷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叶云水仔细想了想,“既是没有这个例,咱们也不好开,你们几个大丫鬟是有炭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