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或许吧!”副官道:“我其实还是挺怀念秦墨在大乾的时候的,不怕你笑话,那时候,大乾多强盛啊。
吏治清明,上有圣君,下有贤臣,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万邦来朝。
这是史上都不曾见过的盛世。
我生在这个时代,与有荣焉,总觉得自己是赶上好时候了。
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变了。
大概,是从上面开始怀疑秦墨开始,大乾就变了味了。
再到后面,秦墨离开,偷偷建国。
说不上来谁对谁错。
但是那小子的确有良心。
我对他恨不起来,我知道你恨秦墨,但这天下之盛,秦墨一人占一半的功劳。”
薛千韧神情复杂的着他,“连你都这么想,那整个大乾,这般想的人又有多少?”
“很多很多,多到你想象不到。”副官笑着道:“岭南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着吧,只要咱们败了,他们拿下岭南不会费太多力气的。
咱们配合多年,天时地利人和,占一样便是幸运。
而现在,大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咱们怎么赢?
人心不附,又怎么打?”
薛千韧说不出话来,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着副官,“就算如此,你今日既然说了这番话,我也不可能放任你自留。
从今日起,你停职留在队伍里,哪儿也不许去!”
副官知道,薛千韧念及旧情,不愿意处理他,最后笑着道:“若是我执意跟你作对呢?你又能够容忍我到什么时候?”
薛千韧咬牙,双眸通红,“你就这么想死?”
“嗯,大明也是这么想大乾的。”副官笑眯眯的道。
薛千韧突然就愣住了。
是啊,他们两这情况,又何尝不是大明和大乾的现状?
世人都知道世界会的好,可唯独皇帝不见,他们都笑话皇帝胆小怕死,没有君王之像。
秦墨都敢来大乾,他却不敢去大明,不是怕死是什么?
这在民间,几乎是共识了。
眼着大好江山,被小皇帝搅和的翻天覆地,谁能不急?
见薛千韧不说话,副官转头便走,“你着吧,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百姓,已经不是以前的百姓了。
你们都以为秦墨留下的后手是潜藏在各处的暗子,亦或者是什么秘密武器。
在我来,秦墨的后手便是他将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并且将他们从困苦中解救。
百姓已经到了希望,站了起来,挺直了腰背。
老一代的人是苟且偷生活下来的,一代的人从出生就是站着的。
你知道吗?
再让他们去过苦日子,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你们都以为是秦墨会收买人心,可在我来,只有秦墨真的把这些百姓当人了。
你们只会写文章,无病呻吟,但是从来没人真正去解决过百姓的困难。
秦墨做到了。
他做到了无数君王圣贤都做不到的事情。
岭南人称他为圣人,过分吗?
一点也不过分。
这一战,从一开始就输了!
秦墨的后手,从来就是光明正大的。”
副官的声音渐行渐远,到最后消失。
薛千韧傻站在那里好久。
他感觉自己跟副官之间多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不得不反思。
他说的有错吗?
那一刻,副官的话,让他心中对秦墨的恨意不断的削弱,他甚至找不到继续作战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