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要是把这狗东西骂狠了,不回来怎么办?
以后也不跟他通信怎么办?
李世隆迟疑了。
可最后一咬牙,“他骂朕,朕还不能骂回去?这狗东西软硬不吃,不回来就死外头,眼不见心不烦,拉倒”
说着,他把信折好,又用火漆封好,找来了牛皮纸,将扇门上任的都督叫了过来,“你们怎么把信送到朕这里,就怎么把这封信送出去,定会有人接引,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是,陛下!”
那人来的急,走的也急,拿着信就离开了。
李世隆反复观秦墨的心,越越上火,“这么多年了,这字也不知道练练”
他将信收好,离开了长寿殿。
来到立政殿,公孙皇后正在纳衣,她戴着老花镜,阿嗣正在那边写字。
到这一幕,李世隆心情稍为好了一点。
宫内皇子四岁以上的,全都出宫了,只有阿嗣在宫内。
眼下,阿嗣并没有居住在东宫,李世隆觉得那地方太阴冷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先后走了几个太子。
所以阿嗣晚上是住在长寿宫的,他则是住在大安宫。
太极宫正在重建,年底应该就能落成了,比原来的更大,更气派!
“陛下来了!”到李世隆,公孙皇后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阿嗣,你父皇来了!”
“父皇!”阿嗣急忙放下手中的,走到李世隆跟前,行了一礼。
他做了大半年的皇帝,倒是逐渐褪去了孩子的稚嫩,变得更加老成。
而且,为了安全着想,李世隆也不允许他出宫求学,而是在宫内学习。
姬至圣现在也已经退居二线,不在学院担任祭酒。
每日来宫内点卯,给阿嗣上课。
“写什么?”李世隆笑着问道。
“写诗!”阿嗣道:“姐夫老师的诗!”
听到这话,李世隆顿时有些心塞。
“对了父皇,我给姐夫老师写了信,为什么这么久都还没有回信?”阿嗣道:“我十岁生日,姐夫来吗?”
阿嗣很期待,他现在依旧按照秦墨布置的课程表来学习,虽然紧张,但是他也习惯了,并不觉得累。
这段时间的长进,他很像展现给秦墨,听一听他的意见。
公孙皇后没说话,而是着丈夫,这么就过去了,秦墨杳无音信,虽然李世隆一直说,秦墨潜心休。
可不单单是秦墨没了音讯,老三,老,老七,小十九她们都没了消息。
这显然不正常。
她心里有个猜测,但是她又不敢去问李世隆。
李世隆伪装的好,但是她依旧能感受到丈夫的寂寥。
从除夕夜,就已经很明显了。
李世隆心中更是烦躁,他怎么回呢?
他总不能说,你姐夫抛弃了大乾,抛弃了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