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觉得愧意,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來。
极目望去,发现原來自己所在竟然是个山寨。
浓密的林木高耸入云,将自己的视线阻挡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几步一隔的有悬空在黑红色湿泥地上的吊脚竹楼,以及竹楼前歪斜着身姿的翠竹,竟洠�碛傻挠木病�
卫云被带出茅草房便被眼前的景色惊呆,尚未缓神,只觉得眼前一黑,双眼就已被蒙的严严实实,晕晕乎乎中不知被两个壮汉架着走了多长时间。
身体一倒,终于又被放下,眼前忽然一亮,正在一间封闭的房间内,四周绿黄色竹板编成的墙壁格外亮眼,脚下踩着的竹板忽闪作响也极其有趣,只是眼前站着的那个男人面色却着实不怎么有趣,,一样黝黑锃亮的皮肤,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眼睛。
他身着一身五色织锦长卦,袒露着胸前两团紧实黝黑的肌肉,正背手俯着七尺高的强壮身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阳光被他挡在身后,投在自己身上黑漆漆的一团阴影。
卫云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向后缩了几脚。
那男人恼问:“你很怕我么?”
卫云微微吸了一口气,强作镇静的摇了摇头:“不怕。”
那男人却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到发亮的牙齿,和眼角密密麻麻的褶皱,让卫云不禁一怔,才惊觉原來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只是为什么不觉得他老呢?
哦!洠в型贩ⅲ�嗖涣艉�耄��韵缘媚昵幔�涝坪鋈晃�约旱姆⑾侄�械叫老玻�瓉頉'有胡须和头发的人竟然如此有趣,只是他为什么不留头发和胡须呢?
“说!为什么到这儿來!”
那男人沙哑的声音让卫云忽然回了神。
卫云抬眼,看着那男人半晌,一字一顿说的分外清晰:“我要见滇王。”
那男人扬了扬嘴角,黝黑的皮肤上又横七竖八扯出数百皱褶,饱经沧桑的面容在滑稽中却带着一丝慈祥,让卫云洠�碛傻男闹蟹潘闪讼聛恚�惶�剿�担骸拔揖褪堑嵬酢!�
卫云心中一惊,或许來到滇国的路太顺利,以至于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就是滇王?”
卫云又问了一句,以确信自己洠в刑�砘啊�
滇王闻言嘴角却咧的更开,两排齐整如贝的牙齿全部呈现眼前,语调中也带着几丝自嘲的反问:“怎么?不信?很多人却也的确不信。”
卫云心中犹豫,试探着问:“既然……你说你是滇王,那你可知玉佩的事情?”
滇王哈哈一笑:“玉佩?南宫裔让你來寻宝的么?”
卫云心中一紧:“你竟然对皇上直呼其名?”
滇王又继续大笑:“他父亲南宫栋当年都与本王兄弟相称,彼此直呼其名,何况他刚刚登基不到三年的小儿?我來问你,那两半玉佩可真在你手中?”
卫云闻言,却不知哪里感觉不对,警惕着不答反问:“你虽然说到玉佩的事情,但你有证据证明你就是滇王么?你若不能,又怎能让我放心告诉你玉佩的下落?”
滇王笑容一敛:“你不答话,倒先來拷问我的身份?!”
卫云心思一沉:“不错!请滇王明示!”
滇王眼睛一眯,脸色阴沉的盯着卫云,卫云亦毫不畏惧的瞪眼对上滇王的目光,一时间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开來,仿佛在考验究竟谁先败下阵來。
半晌,滇王忽然又大笑开口:“哈哈哈!你果然够谨慎!就冲着你的谨慎,再加上你个女儿家孤身前往滇国的胆识,本王就让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