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正有个人趴在门上,正在努力听里面的动静,是福妈。
福妈一脸尴尬,倏地站直身子,两手绞在一起,讷讷说道:“我……正好路过,想瞧瞧,有没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
今天从外面一回来,我就被楼少白软禁。可怜的福妈一定是担心,这才会潜过来偷听。
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笑,但是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看着楼少白略显僵硬的背影,竟然忍不住趴在那里低声笑了起来。
门口传来一阵咕咚声,我抬头看去,见福妈被他推开,他已是出去了。
“姑爷,姑爷,你去哪……”
福妈有些惊慌地追问,回答她的只是渐渐消去的脚步声。
没一会,外面隐隐又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一束雪白的光示威般地打过这个房间的窗帘,映得我眼前骤然一亮,接是铁门嘎吱被打开的声音,他终于走了。
福妈极是自责,对我又是恨铁不成钢,念叨了一会,这才无奈离去。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知道肯定不是找我的,所以不去理睬。铃声响了几下就消了,楼下大厅有个分机,估计是被佣人接了起来。我也懒得问,长长伸了个懒腰,翻身去睡。
大约睡到半夜的时候,铃声竟然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大约佣人也睡熟了,没人到大厅去接电话。我本来是想等它自己停掉,但是对方却仿佛跟我较劲似的,一直没有挂断。挨到十几声,我终于爬了起来,拿起了话筒。
第八章
“楼少白不在。”
我拿起电话,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张口随意说道。
话筒那头一阵静默,我又喂喂了两声,见还没动静,正要挂断,突然听见一声女人短促的笑声。
“池小姐,我知道少白哥不在。”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
这个人,来着不善。她的这句话朝我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按理要称呼我楼夫人的,她偏偏称池小姐。第二,她叫楼少白为少白哥。
我下意识地就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电话,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莫非楼少白又去了她那里,现在就在她的身边,所以她向我这个空占了楼夫人名号,实则却失宠的女人来示威?
半夜被这样一个电话吵醒,我有些恶心到了,冷冷说道:“知道不在还半夜打过来?你不会是想和我打情骂俏吧?”
那头的女人似乎微微一怔,随即不甘说道:“池小姐,我可真同情你啊,新婚夜就被自己的丈夫抛下。你知道少白哥昨晚在哪里吗?他就是和我在一起……”
“是吗,太感谢你了。希望你再接再厉,在床上尽量满足楼少白。要多少钱,尽管向我开口。”
我懒得和这女人再多说了,讽刺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为防止她再骚扰,顺手把电话线也拔了。
一对狗男女。
我暗骂了一声,回去睡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楼少白一直没有出现,那个女人也没再打电话过来,而我就这样被关了四天。到了第五天,十五的一大早,我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了一阵浓烟。
这把火是我放的。房间里的金丝绒窗帘极易燃卷,我点了火,很快就蔓延开来,木制刷漆的器具更是助燃了火势。
我本是想让福妈协同我作案的,这样更方便。但是考虑到她对楼少白的敬畏,想必打死也不会同意我这样做,最后还是放弃了,只是朝她要了身旧衣服。她虽然有些不解,但对我这个要求还是没什么多异议。
这座小洋楼的所有门都已经装了现代的弹子锁。点了火之后,我顺手锁了门,自己藏到了庭院门口的一丛海棠之后。
很快,火光冲天,红红的火舌熊熊卷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