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太过心切了……”
话声稍稍一顿,汪精卫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管明棠高喊着的“制宪、军队国家化”无不是句句顺其心,但在另一方面,作为一名政客,他却深知这一切往往不过只是地方军阀的手段,至于其是否出自真心,谁又能知道?
一声音感叹后,汪精卫看着曾仲鸣说道。
“仲鸣,想来,你已经知道了,当前国际时局,随时有可能发生大变,在方今世局大变之时,中国当如何决择,于我辈而言,却是……”
相比于华北之事,在过去的几天间,让汪精卫心烦意乱的,却是那日在蒋介石的办公室中得知的那个消息——德国对苏俄宣战!
这个消息更是让汪精卫几夜未曾安睡,而之所以让他几度无法入睡的问题,非常简单——如果德国进攻苏俄,中国又当如何?
在汪精卫看来,德国击败苏俄不是没有可能,毕竟20万华北军能击败30余万苏军,迫使苏俄签订城下之约,那几百万横扫欧洲的德军,未曾不能击败苏俄。
“却是让人着实为难啊!”
感叹之余,汪精卫盯着曾仲鸣说道。
“德国欲进攻苏俄,若德国赢得战争,只恐怕于我国不利啊……”
想到自己拦阻了“四国条约”达数月之久,汪精卫不禁联想到时候德国赢得战争,届时只恐怕国内责难之声又将不绝于耳了!来自他人的责难,他不怕,亦不担心,真正让他担心的却是,万一中国要是错过这班车,别人不带中国玩了,中国又当如何?
“汪先生,”
看到汪精卫的忧虑,曾仲鸣便开口宽慰道。
“现在德国入侵苏俄只是桂永清一面之词,再则,即便是德国入侵苏俄,我等亦应且等且观之,想来,再则,若是我等现在退让,华北那边又当如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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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北平异动
五月的北平,可说是一年里的黄金时代。北平春季多风,但到五月,风季就过去了。市民开始穿起夹衣,在暖洋洋的阳光里走着,享受着这无风的春光,此时所有的树木,这会都已发生了嫩绿的叶子,处处都是一片绿荫满地之色。卖鲜花的担子,天天摆在各个十字街头,相比于过往,却不仅仅只限芍药花了,青年人的喜的玫瑰、百合之类的鲜花,亦占了花担大部分位置。
在东西长安街,故宫的黄瓦红墙,配上那一碧千株的槐林,洋槐树开着其白如雪的花,在绿叶上一球球的顶着,远望有些像南方的白绣球,这街景美的简直就是一幅彩画。街道上,人家院落里,随处可见。柳絮飘着雪花,在冷静的胡同里飞。枣树也开花了;在人家的白粉墙头,送出兰花的香味。
在宽平的马路上,如南、北池子,如南、北长街,两边槐树整齐划一,连续不断,有三四里之长,远远望去,简直是一条绿街。在公署的门口,槐树更是分立在广场两边,好像排列着伟大的仪仗,又加重了几分雄壮之气。
而在这美如一副油画的春光之中,华北参谋总长杨杰总长、王庚副总长驱车前往管明棠和住处。在三人见面之后,没有过多的寒喧,杨杰就有关进行大规模演xi的方案提出的经过和依据,也谈了一些参谋军担心的问题。
“现在参谋部中有一些担心,比如搞如此大规模演xi是否会进一步激化当前的局势……";
杨杰口的大规模演xi是在南京发表措辞强硬的“斥责通电";之后,由管明棠亲自拍板下令实施的“国安演xi”,这应该是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演xi,不仅华北军51个师旅中的46个参加演xi,同时三省三市亦将进行不同程度的动员演xi,不仅仅只是一场战役演xi,而包括各个方面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