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画的真好!送给我们,交个朋友吧!年级第一你好!我叫木彦!木彦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叫顾晓鸥!年级第一叫什么!木彦身后身后探出一个圆脸短发傻笑的女生。
我。。。。。。我叫元浅。
少年涨红了脸,亮晶晶的眼睛,在梦里他的容颜从未改变,依旧像是从天上落到人间那般不染烟尘,像是神仙座下持一柄拂尘的童子,苍白的肤色,总是发黄而细弱的短发,即此之后,在那段阳光灼热到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的岁月里,给她们年轻躁动的心带来从未经历过的纯净与安宁。
梦醒来后,木彦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看着半推起的窗户透进的夜风将白纱的窗帘如风帆一样鼓起,她尽力去想象一个温暖灿烂的天堂是什么样子,满眼却只见窗外冰冷的夜空上那无声旋转的星辰,那样冷酷,无情。她想起成年后听到老人们的说法,说很多过于俊美聪慧的少年少女,其实都是菩萨座下的童子童女,未及成年便都要早早回到天上,继续他们没有烦忧的天堂日子。
于是,在每年她为那个少年摆上一束洁白玫瑰的那一天,她总是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而是仰起头对着天空微笑着默念一句:
元浅,生日快乐。
她用一把小小地洒壶给饱满的花骨朵淋上水滴,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少年微红的脸。
元浅,你喜欢什么花呢?我们买来送你!
元浅第一次忽然病倒,手足无措的木彦和明朗晓鸥守在他的病床边,等他醒来,少年的脸苍白得如同床单,但依然是微微笑着的表情,仿佛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自己。
玫瑰花。。白色的,玫瑰花。木彦有些诧异,为什么是玫瑰这么。。。通俗的花?她原以为是百合、雏菊这样清新淡雅的花,才配得上元浅这样淡淡的气质。
因为。。。咳咳。。。玫瑰花有刺啊。。。在被摘下之前,它也会狠狠的刺一下摘花的人。。。即便是命运,它也曾经勇敢的反抗过。。。咳咳咳。。。
元浅的眼睛看着窗外,神色中露出罕见的刚毅。
那为什么是白色的呢?晓鸥似懂非懂的问了一句。
元浅的眼睛略略地垂下,脸色有些微微的潮红。
红色太侵略,而且。。。红色是有特殊意义的。。。咳咳,白色是给朋友的,你们几个,是我的朋友吧。
嗯!明朗坚定的声音传来,我们永远是朋友!
时光像是秋日早晨的雾气,给回忆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木彦无力的垂下手,洒壶里的水丝慢慢滴下来,像是她聚在心底流不出的泪水。
不过很快她就振奋起来,因为她答应过元浅,要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他们几个,都是。
所以她从不孤单,因为她知道,在这一天,在这个世界上,为他在水里插一束白玫瑰的,还有其他两个人。
明朗、晓鸥和我,还有你,我们四个,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木彦最后关上窗户,宁静重新笼罩了这个空间,她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洁白的花瓣,终于下楼,回到她那属于人间的世界。
春日终于踏着彩色的长毯,盛大降临。
温度、微风、日照,仿佛一瓶混酿的葡萄酒,比例得当时,它便会成为馥雅芬芳的绝世佳酿,待时间之手细细的滤去瓶底那凛冽的酒渣,脱去残冬那柔软的木塞,砰然一声,轰然溅起玫红色的酒花,毫无预兆地绽放在街旁、窗外、桌边,特别是女孩的耳际和发梢。哪怕再冷漠淡薄的人,恐怕也不会抗拒这一个永远没有错误的组合,那是不会再来的青春,无辜而蛊惑。
木彦套上一件灰色的制服式外套,解下手腕上那方暗粉色的亚麻手帕,胡乱地扎起头发,看着眼前进门的几个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子,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