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假设这些年,你做的是替姐姐照顾我,那么万分感激,我已经能够独立生活,不需要继续依赖你的接济。”
“意思是你要离开关家?”
“是的。”
“你认为我会答应。”
“我留下与否不需要谁的同意。当年,我留下,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姐姐照护湛平哥,现在我想离开,是因为我觉得是时候了。再过两个星期,毕业典礼过后,我会搬离开这里。”
当躲在暗处偷偷寄E…mail再也满足不了自己的心,她必须给自己一点警惕,再陷下去,将是万劫不复。
“我不准。”
羽沛微笑摇头,摆明他的准与不准影响不了她的决定。
从没女人敢在他面前说一声不,她居然一次两次,不理会他的不准。
她气到他了,但他是何等老奸巨猾的人物,凝下脸,他沉声问:“你说湛平看见你姐姐?”
“是,如果你愿意,请派人调查。”
“可以,条件交换。”
“条件交换?”
“对。我找人到巴黎彻底调查,调查当年的事情有没有错误,也会找人到出入境管理局借调资料,如果你姐姐真的回国,我想在那里能查到蛛丝马迹。调查期间,你留在关家,直到调查结果出现。”
“我要参与调查进度。”如果他只是表面说说,那么她岂不是永远都等不到“调查结果”。
“你认为我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
“这和你是哪一种男人无关,仔细谨慎是对事情的正确态度。”她坚持。
“好吧,就这样说定。”
再次交锋,湛鑫对她的欣赏以等比级数增长,她坚定的眼神映入他心中,他被她自持而冷静的态度深深打动,他明白,自己的自制力正在瓦解当中。
羽沛没想到一回家就碰到这种状况,傻傻地,她站在原地,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关奶奶的尖锐问题。
“我们关家到底欠你们多少?一次开口说清楚,我们不是付不起,不必非要巴着湛平不放。”
老奶奶的拐杖重重敲上地板,铿地一声,揪人心。
“我不懂您的意思。”
这些年,她能躲就躲,尽量不和老奶奶正面碰上,今天,她是故意在客厅里等她的吧。转头,她四下寻找湛平哥或湛鑫的身影。
“你在找救兵?不必了,他们都不在家。”语毕,她把报纸往羽沛脸上砸去,啪地一声,她的脸出现短暂红肿。
看到报纸,她约略猜出几分,弯腰,羽沛还是把报纸捡起来,看一眼标题,她没猜错。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关湛平的忠实女友?什么叫做为他打理人生的铺路者?”
“我和您一样不懂,为什么记者要写这种无聊八卦。”
她是真的不理解,就因为她时时陪在湛平哥身边?充其量,她不过是他的钟点女佣。对报导困扰的人不只老奶奶,她和湛平哥一样觉得难堪,可是越解释,话传得越厉害,逼到后头,他们索性连解释都省了。
“如果不是你把消息丢给他们,他们会吃饱没事干,写出不实报导?”
“我不晓得他们的心态,但我确定自己没有丢出任何消息。”
“你的意思是湛平自己跑去告诉记者的啰?”
“我没这么说。”摇头,欲加之罪常让人无奈。
“你们姐妹千方百计要嫁进关家,图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晓得吗?”
“对不起,关奶奶,我还有事,先回房间。”
她不想解释,越说只会扯出更多的不愉快,关奶奶根本不想听她说些什么,她纯粹想发泄火气。
“这么不屑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