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项目的案议,他闻声回头看我,许是见我满目惊惶,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环住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探头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原来是因为下雨而昏暗如黑夜,但还可看出是白天。而今天是周末,故而他留在家里,我不好意思地说:“没事,还以为一觉睡到天黑了,有些害怕。”
他顿时就笑了,眉眼间舒展开了对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我痴痴凝望,那笑容里有着宠溺与和暖,足够我深陷其中一辈子。无数次慨叹,他不过是长了一张好皮囊,怎么就把我勾得三魂去了七魄呢?看来,美色不光是对男人有效,对女人同样有效。
当我在困顿中拼搏着喘息一口气的同时,命运的轮盘终于转向了我,也为我创造了绝妙的机缘。那日,我如往常般在傍晚时分走去海滩散步,因为到了炎热的夏季,远处的风景区依稀可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只是隔了太远的距离,看不清脸面。
一阵海风吹来,将我脖子上的纱巾飘得老远,我急追过去,这是那日我被苏暮年“请”过来时戴的,只要与许子扬有关的一切,于我来说都弥足珍贵。
保镖在身后唤,我也没理他,朝着纱巾追,可海风很调皮,掀起一层又一层的风浪。只觉身旁人影晃动,那中年保镖掠过了我,疾跑几步俯身捡起了那块纱巾,然后回转身来递给我,冷硬淡漠地说:“余小姐,这些事可以让我来做。”
我在纱巾上凝目了半饷,抬起头笑道:“脏了,丢掉吧。”
男人愣了下,神色迟疑地看我。我也不多说,转身往回走,没有再去管那条纱巾。等走进家门时,余光中见男人手上空无一物,笑了笑,往楼上而走,女儿应该要睡醒了。
过得几日风平浪静,却在某天早晨突然有三个男人来访,李小丽开的门,那时我正与一一坐在沙发里玩耍。中年男人很快就出面,试图遣走他们,这是我来这里将近半年,唯一一次遇见苏暮年势力外的其他人,我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我不能。
于是我起身往门边走,男人看出我的意图,连忙朝李小丽瞪眼:“关门,这是私人宅邸,你们要强入我会报警,也会正当防卫。”李小丽立即想把门给关上,但就在那时三人中突然大嗓门地高声道:“那如果你们非法禁锢呢?里头那位小姐是姓余名浅吧。”
三个男人抵住了门不让李小丽关,而其中两人出示了警员证,他们是便衣民警!有人一头撞了进来,与我对视上后就惊叫:“余姐,真的是你!”
我扬起了笑,这人与人还真的讲究缘分的,绝处逢生时,再遇故人,我是否该仰天长笑三声?一直都说林墨斌是我的福星,这一次还是他。
当我困顿到几近崩溃,就开始动了另一次逃离的心思,因为长此下去我将被覆灭,等许子扬功成名就来与苏暮年谈判时,可能我已不是原来的自己。而他迟迟没找来,定是苏暮年城府太深,每次过来隐藏了行踪,最主要的是许子扬投鼠忌器,在他没成事前不敢妄动,怕伤到了我和女儿。
在此情况下,我唯有自救,且不能再像前次那样鲁莽,必须要小心谨慎,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我并无有意避开中年男人对我情绪的窥探,事实那也是我真实的一面,相信他与苏暮年定事无巨细的汇报过去。另一方面,我则暗中筹思脱身之计,那块纱巾上我做了文章,抽去了极小的几根丝线,分别在三个角落,组合在一起就是——SOS。
这是个不太有希望的赌注,我每日都戴着这条纱巾出门,一直在寻找机会。可是中年男人根本连让我走远的机会都不给,只能远看着两三百米处的人影走动,这还不是经常。直到前两天,我告诉自己赌一把,反正我已没筹码了,赌赢了就获得重生,输了最多还是被困这里。我做下的记号极其隐蔽,相信不有心去看,绝对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