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么不妥吗?” 沈陌很是认真地看着温弗曼,像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般,还满是疑惑。 温弗曼原本觉得沈陌多多少少有点故意的成分,但此时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位药剂师虽然看上去和其他药剂师不太一样,但应该也不是爱调戏人的性格。 觉得自己擅自揣度他人不好,他压下心中的疑虑,对上沈陌的眼又立马移开。 “这个……不合适,”温弗曼最后只得指着那个蝴蝶结,说了这么句话。 “这样吗?”沈陌也看向那个蝴蝶结,随即又看向温弗曼,然后脸上出现了几分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只会这一种包扎方式。” “恩人要是不喜欢,就拆了吧,让其他人帮你包扎。” 话是这么说,温弗曼看着沈陌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再也没有把目光投过来一分,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 他觉得沈陌可能生气了,还是他惹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着沈陌又抱着东西进了铺子里的院子,他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被一道身影遮住了目光。 温弗曼只得收回眼,垂眸看着那蝴蝶结包扎的伤口,他的五指轻轻动了动,依旧觉得这个蝴蝶结不顺眼,但也不好意思直接拆掉。 “你是谁?” 耳边传来一道少年质问的声音,温弗曼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抱着黄色蔷薇花的卡德尔。 他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个人应该是那位药剂师的仆从,他不想搭理。 但思及自己刚才似乎惹恼了对方,要是态度再这么不好下去,有些事情就更难开口了。 于是他张了张嘴回着,“温弗曼。” 卡德尔的本意当然不是问温弗曼的名字,他想问的是温弗曼的身份,以及和沈陌的关系。 谁想这人跟听不明白一样,回了他一个名字。卡德尔也蹙眉,两人都蹙着眉头,温弗曼看着自己包扎的手。 卡德尔则苦大仇深的看着温弗曼,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和陌大人是怎么回事?” “啊?”温弗曼听着这个问话有些茫然?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他微微抬眼看了看卡德尔,又垂下眼。 总觉得这个仆从管得有些多了,不过他还是答着,“我救了他,他要报答我。” 温弗曼救了沈陌? 卡德尔觉得自己听了个笑话,但见温弗曼面色不见作假,心下一梗。 沈陌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个小小的血猎救,所以,他果然是看上对方的血液了吧? 啧,果然不愧是血族,想收血仆的心思不断,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收,也不怕撑死。 卡德尔觉得手里的蔷薇花也没那么好看了,又看温弗曼盯着包扎的蝴蝶结看,一时间愈发不喜。 他也不说话了,抱着蔷薇花,步伐一步重过一步的往铺子深处走去。 温弗曼在他消失在沈陌刚刚消失的地方时,心下又疑惑了几分,他似乎把沈陌的仆从也惹恼了? 可是……他没做什么啊?温弗曼想不明白,只能独自坐在这里。 他倒是想走,但是总得和主人家说一声,不然就太不知礼数了些。何况,他的确是有事相求…… 另一边,沈陌刚整理好买回来的东西往外走,正遇上抱着蔷薇花,面上气冲冲的卡德尔。 “不喜欢这礼物吗?” 沈陌看他这样,还以为送花送岔了,就这么问了出来。 他这不问还好,一问卡德尔就觉得怒火中烧,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沈陌,却见沈陌坦坦荡荡。 许是见他迟迟不答话,便准备伸手将花拿过来,一边还说,“你要是不喜欢便还给我,等以后再送你件称心的礼物。” 沈陌的手都伸至半道了,卡德尔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双手抱紧了怀里的蔷薇花,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喜欢的,”他答着,一边又询问着,“陌大人,您想饲养血仆吗?” “血仆?”沈陌轻声反问,随即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温弗曼看上去也很可口,还有温弗亚也可口,您难道不是想把他们收下,饲养起来吗?” 卡德尔一直手放在怀里抱着的花盆底部,手指动作不耐的抠动着,一边认真看着沈陌。 所谓血仆,就是血族专门给自己饲养的储备粮,尤其是血液味道好的人类,血族会选择饲养他们,并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