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展晟飞要成亲了,婚礼就在今天,司马毓此行就是受蓝王爷的恳请前去主婚的,至于其他的,恕她不能多言。
她虽不肯多说,苏尘却还是从她寥寥数语的话中听出一点特别的地方来,婚礼居然是设在蓝王府而不是在展家?这么会这样呢?
关于朝阳国的婚礼习俗,苏尘早在连云城的时候,就读过相关方面的书籍,也因此才想出以寡妇身份来保护自己。后来经过订婚成亲之后,更是对朝阳国的婚俗有了大概了解。
像这种婚礼设立女方家,而不是男方家的情况,只有男方入赘的前提下才会发生,难道一贯骄傲的展晟飞竟然愿意入赘?老太太又怎么会同意这场婚礼,难道展应亭已经被放出来了?
一系列的问题在苏尘地心中萦绕,可是芊芊不肯透露。她也无从得知,好在司马毓既然允许他们同行。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蓝王府就知道了。
不多久,易容后的苏尘和裴一涯在软禁了几天后第一次走出宣德殿,只是来时是乘坐马车,这一回却是需要用自己地双脚一步步走出去的。加上为了乔装,手上还要捧一点物事,一路又不能斜视。实在走的很辛苦。
幸亏蓝王府不比展家,离皇城也不算远,半个时辰后,御驾终于到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蓝王府。
皇帝驾临,蓝王爷自然免不了一番折腾,最后。大部分随从都被分开安排,只苏尘和裴一涯以及其他有限的几名宫女侍卫跟着司马毓来到正堂。
有司马毓在,四方的宾客自然不能和皇帝来同挤一堂,只有一些品级高的文武百官作陪。苏尘和裴一涯作为皇帝地随身侍从,所站的位置自然极佳,很快就将热闹的四下景象收入眼底。这一场婚礼显然十分盛大,进府后的所见几乎全部都新装饰了一遍,处处都张扬着尊贵和豪华。就连那些仆人,也个个都衣着光鲜地如同富贾,更不提那下厅那如云的来宾了。
苏尘规规矩矩地站在司马毓的身后。心不在焉地听着司马毓和百官地虚伪对话。不时地望向门口。心里一会想着不知道婚礼设在蓝王府,那老太太是否还会出现?一会又想着难道展晟飞真的就要娶蓝暖玉了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华丽的喜堂之下。总是有一丝说不出来的诡异呢?
有心将心中的感觉告诉自己的夫君。可裴一涯虽然离她不过两米的距离,却是在司马毓的另一侧。两人顶多只能偶尔的眼神交流一下,根本就无法说话,只得压下心中的担忧。
正在这时,外厅地锣鼓突然震天响闹了起来,接着马上有个伶俐地仆人来报说,新郎官已经带着新娘已经到蓝府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了。
等候了半天的众宾客顿时兴奋了起来,纷纷往从门口一直铺到大厅之中地红地毯上望去。不多时,果然就见一对身穿大红喜服地新人在一堆人的簇拥下缓缓地走进视线。新娘已覆上红色地纱巾,瞧不见面目,只能从那低头羞答答的莲步中看出洋溢在周身的喜悦之情。而旁边那英俊逼人、神态端正的新郎官,不是曾飞扬任性说离家就离家的展晟飞又是谁?
多月不见,展晟飞似乎瘦了几分,也成熟了几分,面色上既没有一丝意气风发之色,也没有后来萧弄晴所常见的低压萧肃,而是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面对两旁众人不绝的恭维,也只是十分有礼貌的点点头而已,既不说话,也不微笑。
众人见了他这般表情,都自动地以为是因为司马毓今日亲自到场,因而新郎才紧张的缘故,谁都未曾在意新郎过于正经的表情。
趁着展晟飞在给行礼的时候,苏尘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展晟飞,试图出什么来。可她突然发现,在分别几个月后,眼前的这个少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白马白袍扬鞭肆无忌惮地冲向城门的风采少年,也不是假山密室下那冲动狂暴地只用自己以为的方式来索取的霸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