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出洞,“出口有愿,徒儿,你自当珍重。”
离去的步伐一顿,殷郊开口阖口数次,最终仅剩一句,“师父也请保重。”
那是他们对彼此的最后一句关怀,殷郊再不停顿,大步就往外走去。
听著声响渐远,广成子瘫坐于地,前方烧剩的余灰残烬仍在却不可能恢复原状,“就如同你我吗?殷郊──”
============
出了九仙山,殷郊借土遁赶向西岐,途中似乎听见地上有何动静?!
当他一跃出土,身处一座险峻高山,一旁林中正有二人各持狼牙棒与长枪对打。
其招式不弱,那劲道更是十足,殷郊一时间看得愣了,那二人却在发现他后,策马往他冲来,更喊道:“那三个头的是谁?敢偷看我们练武?”
“我是当今太子殷郊。”殷郊下意识的回答。
那发问之人忙下马拜伏,“千岁为何来到此处?”
“我奉师命前往西岐。”殷郊并没说清要帮的是谁,此刻另一人也到了眼前,他见伙伴跪著,还待发问便被他拖跪一旁,“前者是殷殿下,当今太子。”
“你真是殷殿下,怎──”他一时问不出口,殷郊倒笑了,“如此模样,武学更是大进,又有何不可,倒是你们的名讳?”
先到且手持狼牙棒的他自我介绍,“我是温良,他是马善,我们说难听点,都算是白龙山上的山佟!?br》
“但我看,你们还算是英雄人物。”
“的确,不打家劫舍,偶尔靠些奸商恶官过活,我们这帮山俸么醪凰銐摹!柜R善边说边瞄温良,“山里的头头就是他了。”
“既是如此,要不要随我到西岐去?”殷洪下了马,将二人拉起。
温良有些迟疑,“千岁是去帮西岐?又或助周室?”
“我──”殷郊尚未答,天上飙来一人,“殷太子,我有话要说。”
“你是谁?”殷郊不动分毫一问,他跃下白额虎,“容我介绍,我是姜尚的师弟、申公豹,太子可曾耳闻?”
“是听过。”殷郊旋身向他行礼,“师叔。”
“太子殿下客气了,我来是为了太子去向一事,你若是为商,我可为你寻来帮手,可你若是为周,我便就此告辞。”
申公豹看得出殷郊不似殷洪那么好煽动,仅单纯点出自己来意。
殷郊显露邪笑颔首,“那就请师叔多劳。”
“还是太子殿下明理。”申公豹招来白额虎,转瞬迳自离去。
殷郊目送他远去,回看温良、马善二人,“我奉师命,本该往西岐去助周,可当今天子再无道,依旧是我父亲,如此叛师行为,该算可笑亦可恨。”
“殿下──”温良顿了顿,“就让我二人同随殿下吧?”
“老大?”马善愣了,他昨天不是还在说,改日要到西岐去,怎?
“别说。”温良制止马善未完的话,认真瞧向殷郊。
“在我眼里头,当山俚拇_是错,可那是时势所逼,同样在我眼里,殿下叛师是错,却一样出于无奈,人活在世上,没人可以保证自己明天会有什么想法,殿下此刻若决定了,就让我同殿下一道走吧!”
他的话与人不合,殷郊呆愣瞧他,那粗犷的外表下怎有如此细腻心思,还以为自己是大逆不道,活该被人唾骂,谁知竟有人支持他?
“殿下是否信不过我二人?”温良神色一黯,殷郊急忙摇首,“不,我是没想过,会有人愿与我一道。”
“如此,多谢殿下。”温良弯身行礼,殷郊忙伸手去扶,待他起身已拉著马善举步,“请殿下先至山脚等候,我二兄弟将兵马集齐就来。”
还不等殷郊回话,二人飞快远去,殷郊只得以